时水的脸颊红扑扑的。

他其实和汤圆很像，只是现在成年了，不再像幼时那样圆嘟嘟着面孔。白皙的肌肤均匀带着粉泽，眼睛里也满是那种无法伪装出来的喜悦和兴奋：“晗书……我觉得好像做梦，可是是真的。”

宋晗书都也一愣。

他身边的秦子赫竖起了耳朵，偷听得十分认真。

“那个姓季的？”宋晗书的语气还不大好，但已经比最开始听说这件事时冷静很多了，“他怎么说？”

“他说……他想和我，还有汤圆，一起组成一个家。”

Omega嗓音天生软，就像是一只软绵绵的猫，和宋晗书这种清冷的beta完全不同，但他们两个又确实是最好的朋友：“他对汤圆太好了，好到我根本没有办法拒绝。晗书，怎么办，我要和季先生在一起了……”

秦子赫耳朵抖了抖。

季？

还是记纪寄基鸡？

“可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快了吗？”宋晗书微微皱眉，到底是要比时水冷静很多。尽管他如今也有了还算喜欢的人，没之前那样仇视所有的alpha了，但在他眼里，绝大多数alpha依旧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季博然那个人他也知道，富有的商业巨子，身份家室根本不是他们这种凡人可以比拟的。秦子赫是个天生的傻逼他看出来了，但能像秦子赫这样的傻逼还有几个？

单单因为最契合的信息素……

“没有alpha能够毫无芥蒂的接纳不属于自己的孩子，时水，就算他现在喜欢汤圆，他之后也未必能够一直这样。你要想明白。”

秦子赫在边上，嘴巴慢慢长大了。

操！还有个孩子！

怎么好像越来越对得上了？

不会真是季博然吧？

时水笑容一顿，又搂了搂怀里的女儿，小声应着：“嗯……我知道，可，可他真的很好。”

“他搂着汤圆的时候，我感觉……他好像就是汤圆的爸爸，你知道吗？”女儿在怀里乱动，时水就握着她的小胳膊，回忆着昨天的一切，“我也明白你说的意思，可是每次看到季先生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晗书，我也好想给汤圆一个完整的家啊。”

一个拥有alpha父亲和omega父亲的家。

汤圆现在还小，时水能给她她所需要的一切，可是等汤圆长大了，他能做的就很有限了。他只是个普通人，能辅导的知识顶多到小学而已，也不懂得社会上那些时髦的事情，流行的事情。

可是万一汤圆以后想要呢？

宋晗书也沉默了。

“在保证自己没有损失的情况下，可以试一试。”他松了口，但依旧是理智的，“但是，不要投入太多的感情知道吗？alpha基本没有好东西。”

他身边的秦子赫一个激灵，只觉得自己也被骂了一顿。

通讯挂了，因为时水还要去和季先生一起吃早餐，提供信息素，上班，没有多少可以聊天的时间。宋晗书也终于有空看身边的alpha，眼眸清冷，完全不像下身还被顶入着的模样。秦子赫虽然很想再来一回，可是这会儿看晗书表情也不敢了，他总觉得晗书好像心情不好。心里开始打鼓，那个姓季的到底是不是他兄弟啊？喜欢上的omega有个孩子这种事……

他小心翼翼退了出来。

“晗书，我，我是好东西。”秦子赫解释着，“其他alpha不是，但我是，你要相信我啊！”

宋晗书看他，原本还在生气，被这傻子一句话却硬是绷不住了。

“……嗯，起来，我要去洗澡。”

秦子赫点头哈腰，赶忙去帮着拿衣服准备水了。

宋晗书身体酸软，当然要好好泡个澡，所以秦子赫给他擦干净了浴缸不说，还往里面搞了好多泡澡专用的入浴剂和花瓣，浴缸里的泡沫几乎都要溢出来。宋晗书一怔，还从来没洗过这样的澡。他慢慢的走了进去，躺下，身体完全被绵密的泡沫裹住……

秦子赫端了一杯牛奶过来了。

“你泡着，我去弄早饭，等会儿端进来给你吃。”alpha穿得很松垮，头发也没梳整齐，“想吃什么？牛排？”

“……哪有一大早吃牛排的。”宋晗书服气了，“我要喝粥。”

“我以为你要补充蛋白质嘛……粥粥粥，我准备粥，甜的还是咸的？”秦子赫在边上点头如捣蒜，“要不要其他的东西？我一起买。”

宋晗书低头抿了一口牛奶：“咸粥……其他的，随便你。”

原来，一边洗澡还能一边吃东西。

秦子赫风风火火就准备走，还是被宋晗书骂了一顿才知道把自己打理干净，老老实实穿好衣服再出门。他开着车，上车头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兄弟发信息——

“操，季博然，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和那个omega告白了？”

短讯回得很快。

季博然：“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