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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长存(1 / 3)

光线穿透蛊惑性的淡蓝色窗帘,

平铺于单薄的皮肤,

似雪的手臂往上,

溘然长逝的饿殍刻上了我的名字。

“月月,”

睁不开眼睛,但感受到裘梦的气息,裘梦吮吸着我的耳朵,贴着低语。

“月月不怕,累了就不撑着。可以不呼吸。”

他不让我呼吸,他知道我累了。

我想起身来段儿广场舞,证明自己真的还可以动。

呼吸机传给了我能量和勇气,微微挑动手指,只是微微。

裘梦发现了这微微。

他抖的厉害,困难的抚上我指尖儿,继续低语。

“月月,还有劲儿吗?塞个东西把我给刺了,朝我胸口上刺,等我一块儿停止呼吸,月月就能松手了。”

他当我大傻子,我不呼吸了怎么知道他啥时候停呢。

他就是想一个人走,把我给落下。

就算拿刀朝他身上也刺不到心脏。

他似是忘了。

他的心在我身上放着呢。

所有人都告诉我们累了再撑会儿,就一会儿。

那就再撑会儿吧。

小老虎用整个身体护住我,让我睡一会儿。

不想醒也没事儿,累了就该多歇会儿,

他陪着我呢。

但我不想让他陪。

我想睁眼睛,陪着他,他愿意看广场舞我还能表演一段儿。

我可记着他最爱的曲儿是《我从草原来》呢。

草原啊,草原还没见过呢,我得去一回吧,也该轮到我了。

再次醒来在医院的病床上,这次睡得一点儿也不爽。

艰难的睁开眼睛感觉叠了磁铁在上头。

开口传达话语,又赶紧闭上了嘴巴。

哦买嘎,这破铜锣嗓是我的?

我那夜莺似的小甜音儿呢?

江愈趴在我跟前睁眼看着,小心的抬着我的手打他自己。

这小子坑我呢,让我也落个校园暴力的罪名。

我偏偏不如他意,手使劲儿的往左边移。

移不动啊!小太阳被冻上了!硬的厉害。

待他把我的手轻柔放下,又立马冲出去不见了踪影。

回来后带着医生跟护士,后面跟了一堆人。

天!我现在能来得及洗把脸吗?眼睛上都沾粑粑了。

医生叮嘱可以喝点水,留院观察几天就好,晚上可以喝点汤了。

汤!好想喝!玉米排骨汤!给我来上两大盆儿!

江愈喂我喝了好多温水润润喉,我开始张嘴学说话。

真的是学!

江愈磕磕巴巴的在这儿跟我忏悔,我故意着学他说话。

“月儿,对,月儿啊。疼是吧。”

“月儿,对,月儿啊,疼是吧。”

嘿嘿,我说完就眯着眼笑,让江演员也笑场了,这演员不行啊,专业能力不强,得惩罚。

我伸手摸摸他头毛儿,用指头嘣了一小下儿。

“不疼不疼,摸摸头毛儿。”

他似是被嘣疼了,眼睛都被疼红了。

抬头对着我呼出一口气,感觉得来个大台风。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开始给他洗脑。

“饿,饿,饿,饿,饿!”

我饿了,他疼了。

不想让他说对不起,没有点儿屁用!

对不起该靳知言来说。

门发出响声,一颗小脑袋悄悄的伸进来。我费劲的转头去看。

闻希延快速的走过来,小脸儿没水分的皱巴着,伸出手欲碰不碰的,停在我手臂处。

我给江愈示意让他把闻希延的手放我身上。

小手刚碰到手臂,就颤抖的开口,声音微哑的问我饿不饿。

随后把粥递给江愈。一个喂我吃粥,一个不转眼的盯着。

都给我整害羞了,嗨呀,这就是美少年的魅力吧。

跟他们聊了一会儿江愈就给我戴上眼罩让我歇会儿。

我被蒙在一片黑,违背着光亮想裘梦。

江愈说裘梦跟思凡哥出去吃饭了。

吃饭好啊。但,我不信。

住的是两人病房,那张床上暂且没人入住。

于是在听到刻意放缓的脚步声时,我忍着手臂的痛果断的扯下眼罩。

我的小老虎,脚步重重的定在隔壁病床旁。

从糊了一层土的鞋子看到折进去的袖子,我用了三十秒。

想伸出手叫他,可又感觉脱臼的痛苦。

他弯曲着腿,随时都要跪下来的姿态支撑他来到我身边。

我,抓住了裘梦。

又或者,他愿意永远在我手心。

没有说话,说不出话。

他抚摸着我的脸献上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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