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辞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低头没回答,白箫麟就换了个问题问他,“刚才在巷子里面,看见谁了?是那个戴帽子的人吗?”
三番两次的不会答白箫麟的问话会让宋西辞觉得很有压力,于是他点点头,“很像之前的一个朋友。”
“那为什么不打招呼?”白箫麟闲适自在的靠在椅背上,手指点着自己的膝盖,“是不想见他么?”
虽说换了问题,但实际上白箫麟还是在拐弯抹角的问之前的问题,他想知道宋西辞之前的事,宋西辞当然能听出来,他也不是不想说,只是觉得自己被骗了那么多年,说出来会很丢脸,显得太傻了。
白箫麟的目光落到窗外,语调不急不缓,“小辞,这么叫你真别扭,总觉得你应该姓白的,妈妈也不会用辞这个字给你取名字,更何况叫西辞。”
这个名字其实就和它的字面意思是一样的,他出生的时候宋爸爸就没了,所以童笑珊给他取名字叫宋西辞,是为了纪念自己的老公。
“你之前的事情我多少听过一些,但是爸爸不准我们查的太仔细,说是你在自己愿意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们,很古板。”白箫麟继续道:“你之前的遭遇可能让你对血缘关系没有什么概念,但我想告诉你,这是世界上最强韧的纽带,无论如何,白家都会向着你。”
即使白箫麟的声音几乎不带什么感情,语调毫无波澜,但宋西辞却听得眼眶发热,“大哥,谢谢你。”
“这次这句大哥叫的顺耳多了。”白箫麟勾起嘴角,心情不错的拿出手机,打开录音设备,“再叫一次。”
宋西辞愤而转头,“不要!”
“那我没办法给白箫鸣炫耀了。”白箫麟有点惋惜的收回手机,又很有兴趣的看向他,“你想听我叫弟弟吗?”
宋西辞从脸颊红到了脖子,憋了好一会儿,“你,你是不是在逗我?”
“我是在哄你开心。”白箫麟说:“我没哄过弟弟,难道不是怎么哄的? ”
宋西辞捂着脸,他没办法直视白箫麟,只能盯着外面昏黄的路灯,“你没哄过二哥么?”
“小时候一天打他三顿算是我手下留情了。”白箫麟说起白箫鸣的时候很嫌弃,“你二哥小时候一点儿都不可爱,当然现在也不可爱,不值得我哄。”
白箫鸣作为顶流巨星,微博的粉丝甚至破了亿,是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出席活动的时候,甚至有男粉丝拿着扩音器叫老公,刻在白箫麟的嘴里,这个弟弟什么也不是。
宋西辞着实有点好奇,他为什么会这么嫌弃这个弟弟,他动作快过思考,脑子里想的时候就已经问了出来,问完之后又觉得后悔,万一白箫麟也不告诉自己呢?
但显然白箫麟对黑自己的巨星弟弟很有一套,开口就是白箫鸣的尿床史,白箫麟说他四岁了还在尿床,上厕所也不知道叫妈妈,语气里那点洋洋自得好像再说自己早就会上厕所叫妈妈似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白箫麟嘴角一拉,很严肃的说:“他六岁的时候摔坏了我的建模,我到现在还在记仇呢,毛手毛脚的,叫他离我的手工作坊远一点,他非要偷偷摸摸的进去看。”
“你因为这个一直嫌弃二哥?”宋西辞震惊了,六岁的事,记到现在?
“对,我很记仇的。”白箫麟看着宋西辞,“你怕不怕?”
他这么一问,宋西辞又觉得他在逗自己了,恼羞成怒的撇过头,还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声,很想生气,但又不自觉的想要笑出来。
白箫麟和宋延庭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却给了宋西辞同样的感觉,他在他们两个身边很有幸福感,即使后来宋延庭因为厌烦了争吵不休的家庭所以放弃了他,他也从没有被背叛的感觉,宋延庭仍旧对他有求必应。
“怎么又不说话了?”白箫麟轻微的叹了一口气,“年纪这么小,回忆却那么多。”
“没有,我不怕的。”宋西辞说。
他其实很喜欢白家的人,每一个人,他能感觉的到他们在乎自己,也会特意迁就自己的听力,凡是和自己说话,都会提高声音,自己在场的时候,他们即使和别人说话也会提高声音,让他听得清楚。
“我也不会和你记仇,你是可爱的弟弟,讨厌鬼就白箫鸣一个人就够了。”白箫麟的手指敲着窗户,“他快要收工了。”
白箫麟的话语刚落,宋西辞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白箫鸣抱怨的声音从听筒里面传出来,“小辞,你们到哪里了?我也想来接你的,白箫麟那个不讨喜地家伙,竟然告诉我经纪人我要偷跑,他就是想自己先和你好,不想带我!”
宋西辞因为听力的原因,手机听筒的音量开的很大,司机和白箫麟都听的一清二楚,他本人还没来得及提醒,白箫麟就从他的手上拿走了手机,冷漠的道:“你还要工作,你那么多粉丝,舍小爱成大爱才是正道,明星是不能有七情六欲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白箫鸣不满,“你是不是还在生气上一次的事情呢?”
白箫麟明知故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