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朗话音一落,也不等诸葛玄衣作何反应,径直走入了比武场中。
岳星楼本就气血逆行,心头怒意难压,此刻被人如此轻看,哪里还能控制得住,当即提刀而上。
但索朗说以一敌二可不是一时意气,他早就做足了准备,以一招曼荼罗真言将岳星楼攻势完全挡下不说,还同时拔出背后的慈悲刀以迅雷之速使出一招如意宝轮刀法。
此刀法如佛说法,圆通无碍,运转不息,刀一挥出,雄浑无匹的金刚内劲便好似在索朗周身幻出了一宝轮,宝轮转动之处,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刀招与功力。
若只是若此倒也罢了,可这索朗内功之深厚居然毫不逊色于全盛时期的了情,岳星楼本就负伤,此刻又被怒气影响了判断,这一下竟是直接被打下了比武场。
“岳施主,承让了。”
索朗勾了勾唇角,单手立掌,好似不费吹灰之力。
而当他转身看向了情时,了情居然直接认输了:“你内功比我更强,既是必败,那便不打了。”
说完就这么下了比武场,毫不在意周围人会如何评说。
祝君君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切,心想这场大会难不成就要被这样破坏了?
就听那索朗再度一声大笑,念了句佛号后又将矛头指向了宋鸾羽:“宋施主,接下来是不是该你了?”
他眉心的红宝石闪烁着妖异的光泽,那模样已然是张狂至极,完全不将承办大会的诸葛玄衣放在眼里。
宋鸾羽自幼便遵循着正邪不两立的处世立场,闻听此等挑衅之语,当即就要起身和那索朗一战。
可他刚要动就被身旁的何无尽抓住了手腕:“莫急,先看诸葛庄主怎么说。”
索朗的实力已超出了诸葛玄衣的预料,他之前只听说金刚宗这两年间出了个旷世奇才,两年间一一战败宗内四大明王,法王赫卓破格封了他一个空缺多年的不动明王之位,让他一跃成了五大明王之首。
难道,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索朗久等不到宋鸾羽,又开口讥讽起来:“怎么,宋施主也要认输?也罢,小僧本也不爱强人所难。既然宋施主不愿一战,那今日最后的胜者可就是小僧了,既如此,”他抬头望向观武台上的诸葛玄衣,“诸葛大侠,明日的比试不如就放到今日一并比了吧!小僧此躺拜访贵派,就是想向诸葛大侠讨教一番铸剑山庄的刀法绝学,好比一比究竟是贵派的刀法强,还是鄙宗的刀法更胜一筹,望诸葛大侠不吝赐教!”
“这妖僧……!当真狂妄!”一直没有开口的诸葛靖仇再也忍不住了,他作为诸葛玄衣之子,怎能容忍旁人在自家地盘上至此狂悖,“想挑战我父亲,你还早了一百年!”
诸葛玄衣亦是彻底沉下了面色:“索朗大师,老夫敬你远来是客,本不愿与你为难。可你扰乱比武在先,口出狂言在后,老夫今日——”
可话未说完,却被一朗朗男声给打断了:“何必要请教诸葛大侠!”
正看着好戏的祝君君猛一激灵,因为这句话正是从自己身后不远传来,约莫只隔了两叁个人罢了,而且这声音她这些天听了又听,再熟悉不过,不正是司徒邪吗?!
祝君君回头看去,就见司徒邪居然又易了容,还做一副铸剑山庄弟子的打扮,他昂首挺胸,两步跨出人群,手执大刀朝诸葛玄衣抱拳一礼,然后对那索朗喝斥道:“诸葛大侠是何等身份,哪是你这妖僧说请教便能请教的?!小生不才,入门不久只习得一些粗浅功夫,但用来对付你已是绰绰有余,不如就请大师先与小生打一场,若你能打得赢我,再向诸葛大侠挑战不迟!”
“噗……咳咳!”
祝君君连忙捂住了嘴,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心说这司徒邪入邪后果然是不一样了,戏可真足啊!
诸葛靖仇却困惑起来,一句“你是谁”正要出口,就被祝君君给拦了下来。
诸葛玄衣也觉得这弟子看着颇为面生,不过铸剑山庄上上下下近千名弟子,他又怎可能每一个都眼熟,而且这人自己也说才刚入门不久。
“年轻人有胆魄是好事,但贸然逞强不可取,”诸葛玄衣摇摇头,“老夫感激你挺身相助,但你绝不是这位索朗大师的对手,你还是退下吧。”
司徒邪好不容易等到这机会,怎可能退下,他再度向前跨了一步,这一回,出口的声音愈发有力:“庄主,弟子并非逞强,若无把握,弟子也不敢站出来折辱本门声誉!恳请庄主让弟子一试!”
诸葛玄衣紧蹙眉头,索朗却立掌道:“无量寿佛,既然这位施主一定要代诸葛大侠一战,那小僧便请教了!只是刀剑无眼,小僧可不能保证不会伤了施主性命。”
司徒邪等的就是索朗这句话:“大师,你还是当心着点你自己的小命吧!”
说完,司徒邪提刀而上,只是在跨进比武场的那一刻忽然回头朝人群望了一眼。
祝君君时刻留意着司徒邪,这一瞬自是与他四目相对,却只看到司徒邪只是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一字未说便头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