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她傻了才拒绝,这便宜她是占定了!
于是祝君君微红着脸从何长欢掌心接过了那支九华朱心簪,所有人都以为她在害羞,但其实她是在心虚。
何长欢了却了这桩心事,便领着姜凤巢欲走,姜凤巢头顶一个被剑柄砸出来的青紫大包,三步一回头地冲偷袭他的祝君君龇牙咧嘴,口口声声让她以后走路上当心点。
祝君君完全没把他放眼里,还主动抬起手冲他挥了挥——她以后的旅途必然是左拥右抱,一个个全都是不输人的高手,区区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屁孩而已,她难道还会怕不成。
何长欢和姜凤巢二人跨过满地尸身,沿着来时的路一步步朝牌楼门走去,虽然他们在今日这局中已然落败,可所过之处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那些幸存下来的江湖人在看向何长欢时眼中惧恨交织,他们不甘心放任何长欢离去,但同样他们也没有本事留下她,她的紫衣染满斑驳血迹,倾城的脸上神色冰寒而轻蔑,没有一个人能被她看进眼中,就连路过她的亲生儿子宋鸾羽时脚步也没有停顿一下。
祝君君以为她就要这样走了,谁知她在那座雕梁画栋的牌楼门下还是停住了身形。
“宝宝。”
何长欢仍然像二十年前宋鸾羽刚出世时那样用最亲昵的称呼唤他。
宋鸾羽跪在何无尽的尸身前茫然地眨了眨眼,原本多情的眼眸此刻悲绝而哀婉。
何长欢轻叹一声,说:“你往后之路必然千难万险,若实在撑不住,便到血犼谷来寻我。”
宋鸾羽没有出声,何长欢也没有等,缥缈的紫纱很快就被重重云暮遮掩,再寻不见。
如此一番大难后,鸣兵大会自然是办不下去了,诸葛玄衣撑着重伤的身体说了几句话后,人群便自散去。
祝君君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浑身力气都卸了,只想原地躺下好好歇会儿,可还没等她放松,背后忽然传来一股凛冽寒意。
祝君君吓得急忙回身,就看到不知何时那金刚宗的索朗居然潜到了他们一行人背后,此时趁着人群四走纷乱之际,竟朝她突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