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是他和你爷爷属忘年交,又被他救过,才定下空白婚约,本来该是你父亲,但我没有女儿。一直到等你出生后,落到了你身上。”
这些细枝末节,关青禾曾听爷爷提过。
“本想着沈、关两家结两姓之好。”老太太说到这,也歉疚:“实在是我那两个曾孙不像话。”
仔细想想,她再强求,反而害了人家。
老太太喝了一口孙子亲手泡的茶,又禁不住感慨:“是我们两家有缘无分。”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温和开口:“时间也不早了,今晚就让经年送你回去吧,下次有空再来吃饭,多来几次。”
沈母对关青禾笑笑,又看向沈经年:“路上小心一点。”
沈经年应声:“放心。”
婆媳俩脚步缓缓从客厅离开,关青禾正要问什么时候走,一杯斟满的茶被推至眼前。
沈经年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茶碟边缘移开。
“谢谢。”她端起来。
隔着袅袅茶烟,沈经年对上关青禾的目光,淡笑问她:“关老师,这婚约目前还没退。”
“我也姓沈,换我如何?”
“!”
关青禾捧着茶杯,惊愕地看他。
只听不远处一声闷响,沈经年和她齐齐看过去。
原来是老太太的拐杖打到了墙根。
沈经年无奈:“阿婆,您也偷听?”
“什么叫偷听,我的老花镜忘了拿。”老太太理由充分,沉声:“经年,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追求
也多亏老太太虽然年纪大,老花眼了,但耳朵听力一直是很好的,恰当的时机没错过孙子这句话。
就连沈母也看着这里,显然已经听到了刚才的话。
关青禾原本是吃惊,这会儿见她们两个长辈询问,面颊泛红,心里乱得厉害。
这算什么。
她来退侄子的婚,被他们叔叔求婚了?
关青禾喝了口茶掩饰慌乱,又不太明白沈经年的想法,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沈经年还在与老太太说话:“阿婆,我选择你们都离开的时候说,您还不了解我的用意吗?”
人多了,询问就变成了逼迫,带上道德绑架的意味,这才是他选择只在两人独处时才开口的原因。
他希望给关青禾独立与思考的时间,还有自在的环境。
现在看,出了一点变故。
早知他应该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开口,可他方才没等得了。
老太太老花镜没戴,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孙子的意思,她已经明了,也懊恼自己的冲动。
她朝关青禾温和笑笑:“哎呀,拿了眼镜就走,阿婆年纪大了看不见,你还不准我拿眼镜了。”
气氛轻松许多。
关青禾也不由得被老太太逗得莞尔。
老太太转向沈母。
沈母缓缓走过去拿走老花镜,眼神仿佛风从关青禾身上飘过,就连关青禾自己都没发现。
她又瞥了眼沈经年,这才重新搀着老太太从客厅离去。
客厅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