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不许拍,这要是拍了,我们哪还能买得到票!”
关青禾只能听见细细碎碎的讨论,她不去分辨,垂下眼帘,怀抱琵琶开始演出。
出乎意料的是,《思凡》并没有人点,点的竟然还是先前她唱过的那些。
关青禾想过之后也明白了,其实很少看节目单,而且前面几曲都是传唱度知名度比较高的曲子。
过几天便是中秋,她正打算那几天多唱《白蛇·赏中秋》。
演出结束后,关青禾放下琵琶。
齐观宇头一次担忧:“沈先生好几次没来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们这儿了?”
关青禾回眸,“师兄,你之前还不喜欢他呢。”
“我哪有。”齐观宇看她一眼,“我是看他对你太殷勤,怕你被他拐骗,那我怎么和师父交代。”
关青禾张了张嘴。
齐观宇说:“不来就不来吧,不去秋云坊就行。”
关青禾解释:“他忙。”
齐观宇头也不抬:“师妹你也是胡猜的,实际谁知道,不来就不来呗,又不缺他一个人。”
关青禾:“……”
算了,不能和陷入抑郁的师兄交谈。
好在齐观宇也就一分钟郁闷,转头就泡了壶茶,喝了两口就出门去吃晚饭了。
今晚连晚饭都是各自吃各自的。
关青禾一般晚上是闲来无事的,不知道沈经年几时回来,独自坐在院子里,泡了一壶茶,先喝了一杯润嗓。
等搜索网上的一些信息后,那些女网友们说得好生夸张,她又口干地喝了一杯。
两杯茶进肚,嘴巴回甘,精神也醒了不少。
关青禾又忽然懊恼,喝了两杯,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很精神,她今晚得早点睡着才好。
今天从茶馆离开前,她还装了两颗润喉糖,也不知道明天早上会不会派上用场。
晚间八点,月上梢头。
关青禾率先去洗漱,刚裹着雾气从浴室里出来,冷不丁瞧见屋子里多了个高大的身影。
她一声“啊”几乎要吐出嗓子眼。
沈经年转过身,斯文尔雅,看她的目光却实在算不上文雅,着实是她如今一身单薄的裙子太过诱人。
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关青禾问:“你怎么这么早?”
“关老师以为要几点?”沈经年笑问,将解下来的领带随手挂在了她的衣架旁。
他就在她的面前脱了衬衣。
关青禾忙不迭避开:“你去里面呀。”
沈经年停下动作,挑眉:“沈太太,你好像昨晚都见过了,没什么不能见的。”
能一样吗?关青禾心里想。
她听到脚步声接近自己,低沉嗓音在自己头顶响起:“关老师,我难道在家里换衣服,也要躲着?”
关青禾不禁回过头。
这一下,正好对上他的胸膛,灯光之下,线条的纹理似乎都清晰可见,她一下子红了脸,闭上眼。
沈经年低头望着她,忽然弯腰,吻在她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