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无神论者,有朝一日,也信起佛这样的随心。
关青禾从未想过,他戴着手串是这样的意思,在自己不曾注意到的地方与时间里,都是爱意。
她以为他开始随母亲信佛了,未曾想,是借佛护她。
关青禾垂下眼睫,将手串套入腕中。
“我没见到佛,我见到的是你。”她轻柔开口,又抬眸看他:“所以护我的是你。”
随着她声音落下,一只宽大手掌也覆在她的发顶,微微揉着,温温热热的。
床头被灯光映出两道影子,中间相互勾连,微微晃着,缱绻温柔。
沈经年语调温润,浅带笑意:“那我不信佛了,信沈太太。”
对弈
不信佛,信沈太太。
关青禾被这句话打动了。
她还未回答,沈经年甚至还非常符合情景地询问了一句:“沈太太可愿做我的信仰?”
关青禾眨眼,“我若是不愿意怎么办?”
沈经年说:“那我可能是不被眷顾的信徒。”
关青禾被他这话逗笑。
“寺庙里从不缺上香的人。”沈经年收回手,却翻身过来撑在她上方:“佛不缺我一个,沈太太更需要我。”
他低头吻她。
因为在关家,不能做更出格的事,连这个吻都极为克制。
关青禾反倒体验到了一种平时从未感受到的甜蜜,或许是因为带了他今日亲自过来的震撼与感动。
她搂住他的脖颈,手腕的菩提垂下,落在沈经年的颈上,带了几分冰凉。
沈经年放过关青禾时,依旧停留在她唇角,又亲了亲她的眼尾,关青禾的眼睫颤动。
“下次不会让你一个人了。”他轻声。
“这次……是意外。”关青禾微喘,“谁也不会想到暴雨会下这么大,你也不知道。”
沈经年说:“所以,时刻陪着就不会。”
关青禾睁开眼,看他认真的深邃眸子,柔声:“我们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一起,如果有意外,那也没办法。”
她向来实事求是。
世界上从来没有哪对夫妻可以不分离,人是个体,即便是结了婚,也会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你说得对。”沈经年敛目:“是我着相。”
关青禾想起一件事:“你之前……说过教我下棋的。”
沈经年笑了下,“想起来了?”
关青禾摇头:“阿爹说的,说那天下午我与你下围棋,我还悔棋了,掉进了雨水里,是你去捡的。”
沈经年复躺回她身侧,温声:“不是,你没有悔棋,你是思索太久,落子迟疑,没有拿稳。”
关青禾就说,自己可不是会悔棋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