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照片。拍的我和橙子。”话说到这里,俞沁忽的停住了。
听筒里安静下去。韩锦书等待着,足足数秒钟,才又听见俞沁出声。她带着几分心酸同微微苦涩,笑道:“小徐老师真的是个很不错的男孩子,朝气蓬勃,又很有正义感。”
韩锦书说:“是呀,我一直觉得徐莫衡不错。”
俞沁又故作轻松地长叹一声,“如果我现在还是五年前的我,我肯定已经没脸没皮地追他了。”
韩锦书:“现在的你,又有什么不行?”
“锦书,你总是劝我勇敢,其实不是我不勇敢,是你想得简单。”俞沁道,“离异带娃的大龄女青年,就算人家男孩子愿意跟我好,他有父母有姐姐,家里人能同意么?再退一万步,即使男孩儿家里的阻碍全部消失,橙子呢?”
话音落地,韩锦书也不禁微微怔愣。
俞沁的语气怅然,甚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哽咽:“橙子现在都还时常跟我说,他很想念爸爸,晚上做梦都经常梦见爸爸。他想爸爸回来,想我们一家三口重新生活在一起。”
韩锦书听得难受,迟疑好几秒才回话,说:“才三岁的小朋友,哪里懂成人世界的那些事呢。为了橙子能健康成长,你也不能现在就告诉他梁翰林做了什么事。算了姐,等橙子稍微大点,他会理解你的。”
俞沁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希望吧。等国庆收假,我就准备去给橙子改名了。”
韩锦书略思索:“你要让橙子跟你姓?”
“嗯。”俞沁说,“因为我实在不想让自己和橙子,再和那个人渣有任何关系。我们都应该拥有全新的人生。”
先有梁翰林,后有徐莫衡,表姐俞沁的生活,好像时常为男人而困扰。
韩锦书知道俞沁心中烦闷,也乐意陪她聊天排遣。其实韩锦书很清楚,很多时候,俞沁并不需要她洋洋洒洒长篇大论,做个人生导师,俞沁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倾听者,一个陪伴者。
闺蜜的意义,不就在于此。
我努力为你提供最优解,你若不选,我也尊重你的选择。陪你笑,陪你哭,在你登上山峰时为你摇旗呐喊,在你跌入低谷时慰你心中苦楚。
挂断俞沁的电话,一看时间,不知不觉竟已过去两个多钟头。
下午五点半过,外面天色已渐渐暗下。
到饭点儿了。
午餐是在建树表叔开的酒楼里吃的。山珍海味摆了一大桌,韩锦书那会儿刚下飞机,舟车劳顿没什么胃口,因此那些美味佳肴,她并没有吃下去多少。
这会儿已经有点饿了。
她推开洗手间的门走到套房客厅,看见暴君大佬坐在沙发上,脸色冷漠,面无表情,手持遥控器,正在看电视。而暴君大佬前方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喜羊羊与灰太狼》。
韩锦书:“……”
韩锦书随口说:“喜羊羊都是好老好老的动画片了,时代的眼泪。现在的小孩子都看《汪汪队立大功》。”
言渡关掉电视机,语气不冷不热:“你对流行趋势倒是挺了解。”
“之前去我姐家,陪橙子看过几集。”韩锦书说着,看了眼落地窗外日暮西山的景象,道:“走吧,言总。该吃饭了。”
言渡从沙发上站起身,然后便递给她一个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小方盒。
韩锦书不明所以,接过小方盒,打开一瞧,顿时目瞪口呆。她唰的抬起脑袋看言渡,惊愕道:“你重新定制了的同款戒指?”
言渡:“不是。”
韩锦书:“……那这是?”
言渡回答她:“这就是你弄丢的那一枚。”
韩锦书差点吐血:“你什么时候找回来的?”
“两年前。”言渡微垂眸,一手取出戒指,一手捏住她细软雪白的手,慢条斯理将戒指套入那根只属于他的无名指。”
韩锦书定定瞧着那枚失而复得,重新回到她手上的戒指,还是有点懵:“你两年前就把戒指找了回来,怎么现在才给我呀?”
言渡淡淡地说:“差不多是时候了。”
韩锦书不明白:“啊?什么意思?”
言渡没有解答她的疑惑,只是说:“戴好。别再弄丢惹我生气。”
韩锦书下意识弯曲无名指,把婚戒护住,随口小声嘀咕:“谁能保证一辈子不弄丢首饰呀,我妈隔三差五就把我爸送的项链耳环搞不见。再弄丢你难不成还会打我。”
“我哪舍得。”
言渡随手将她的发丝捋到耳后,漫不经心地道:“我只会把你绑起来,用几百种方式,让你以后看见我,就腿软。”
韩锦书:“…………”
韩锦书着实震惊了——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这么一本正经衣冠楚楚的色/魔。
那边厢。
色魔大佬仍是那副高山白雪般的优雅姿态,接着便问她:“不是要去吃东西么。你想吃什么?”
韩锦书闻言,也就懒得想话术怼他了。她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