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孩子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现在已经睡着了。你不用太担心。”说完,医生便转身忙其他事去了。
话音落地,所有人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下来。
韩锦书握住俞沁的手,笑道:“还好还好。沁姐,橙子没什么事,你可以放心了。”
俞沁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些许笑色,点点头。
韩锦书拉着俞沁坐在长椅上,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俞沁说:“今天周六,我就把橙子送到我妈那儿去了。我妈带橙子去商场一楼买玩具,正给他选着呢,哪知道一回头,看到橙子自己一个人跑去了马路上,刚好一辆马自达开过来,就把橙子给挂倒了。”
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韩锦书沉沉叹了口气,拍拍俞沁的肩,道:“小孩子的成长过程难免磕磕绊绊,没出事就好。以后你告诉小姨,带橙子出门的时候多长个心眼,别让他再离开大人的视线。”
俞沁认真点头:“嗯。”
聊完,几人一起走进病房。儿童医院的墙上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卡通娃娃,童趣十足,白色的病床也比大人的病床小一号。
梁丞丞小小一只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睡得呼啊呼。
韩锦书和言渡进病房陪了会儿梁丞丞,等小橙子醒来后又宽慰了俞沁两句,然后便起身从病房离开。
上了车,韩锦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皱着眉若有所思。
言渡倾身靠过来,替她系好安全带,淡淡地问:“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不知道为什么……”韩锦书眉头越皱越紧,“我总觉得,橙子出车祸这件事,很奇怪。”
言渡:“哪里奇怪。”
“具体哪里奇怪,我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橙子从小就很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跑出去。”
韩锦书摇摇头不再深思,坐端正之后后知后觉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哎呀糟糕!你还得去加班!怎么办,现在都这么晚了。”
言渡看她一眼:“难得,还能想起我。”
韩锦书心生愧疚,伸手轻轻扯了扯言渡的袖子,低声诚恳道:“对不起啊老公。”
言渡五指收拢,捏了下她的手,柔声:“橙子突然出意外,谁也无法预料。你跟我道什么歉。”
韩锦书还是有点担心:“我主要是怕耽误了你什么要紧事。”
言渡说:“你就是我最要紧的事。”
韩锦书脸发烫,低低切了声,嘀咕道:“你这张嘴,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能信才有鬼了。”
言渡挑起眉:“谁说我是张口就来?”
韩锦书看他一眼:“不是吗?”
言渡:“不是。”
她觉得很好笑,双手交环在胸前一抱,好整以暇转动身子面朝他,一副“我就看你怎么满嘴跑火车吹牛逼”的姿态,笃悠悠道:“难道你对我说的那些肉麻情话,不是你即兴发挥出来的吗?”
言渡散漫地笑了下,慢条斯理道:“怎么可能是即兴发挥。对你韩锦书,我蓄谋太久了。”
听完暴君的最后一句话,韩锦书的眸光有刹那闪烁,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角,在因他而失序悸动。
砰砰砰,乱跳个不停。
韩锦书嗖的收回视线,木登登地直视车窗外的前方,然后,抬手覆住了额头。
良久,她忽然怔怔地喃喃自语:“不妙。”
言渡听见她的声音,看她一眼:“什么不妙。”
韩锦书满脸的失魂落魄不敢相信,摇摇头,没有做声。
她最近越来越无法抵挡暴君的美色诱惑,甚至还经常为了暴君胡思乱想小鹿乱撞。
可真是太不妙了。
日子又平平顺顺地过了一周。
这期间,出于对言渡隐疾的好奇和关心,韩锦书在网上搜索了“kc心理咨询辅导中心”的相关资料,查到,这家心理咨询辅导中心,是目前国内最大也最权威的心理治疗机构,规模庞大,总部位于中国云城,但在全国各大一二线城市全部都设有分部。
韩锦书又想起言渡邮箱里的“到院复诊通知”,邮件最下方的落款,是“kc副院长白珊珊”。
回忆起这一信息后,她又点进kc的官网,一番查找后,她在“精英团队”这个分页面里,找到了白珊珊的专栏。
韩锦书原本以为,能在心理学领域做到极致的人,年龄大多都已经五六十,老气横秋。但非常出乎她的预料,这位知名心理学专家,居然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年纪也只比她大两岁。
须臾,韩锦书收回欣赏美人照片的目光,拖动鼠标下滑到页面底部,浏览起这位美人心理师的更多介绍。
很幸运,在这段领域建树及职业经历的最末端,留下了能联系上这位心理师的一个电话号码。
韩锦书照着号码打过去。
接听这通电话的,是一个声线温润的青年,自称是白珊珊院子的助理,询问韩锦书是否需要心理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