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其实一直都是他和顾燕斓。
他觉得自己有些可悲。他从来都不懂什么是爱情,就连唯一一次追求女孩,也仅仅是因为恨。
……
因私自携带枪支入境,裴炽触犯了法律,但考虑没造成什么恶劣影响,只被判处15天拘留外加罚款。
江城的雪停了,漂亮温暖的阳光笼罩城市。
拘留期结束那天,池夏等在拘留所外。暖洋洋的太阳,冰消雪融仍旧有些冷,她戴着一顶米白色毛绒帽子,围着围巾,小脸粉白。
她在阳光里轻笑。
裴炽听见她柔声喊:“裴炽,我来接你回家。”
他才渐渐有了真实的感觉,眼眶慢慢温热:“好。”
他们一起回他在江城的住所。
他一路过分的沉默,却始终牢牢扣紧她的手。男人掌心和从前一样滚烫,就和他的感情一样,在冬天里炽热。
池夏偏头看他,他不说话,她怕他因为拘留心情不好。
她想了想弯唇说:“裴炽,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
他眼睛直直盯着她。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香囊,本来是打算过年给他的。
“唐代孙光宪的《遐方怨》里说,红绶带,锦香囊。为表花前意,殷勤赠玉郎。”
她眼中满是羞赧的笑,亮晶晶的,好看死了。
他接过香囊,小小一个很精致,上面还绣着她娟秀字迹,一看就是她亲手做的。
他心脏越跳越快,然后就也扯唇笑了。
真是小傻瓜,她哄他开心,却不知道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其实是些什么。
刚到家,他一脚踢上门,捏着她下巴迫使她昂头,开始疯狂吻她。
男人的吻汹涌而热烈,攻城掠地,占有欲极强。
他们恍若一个世纪没见,失而复得的劲没过,他很想她。
屋子里窗帘是合上的,只有一点点光亮。
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粗粝指腹碰到她娇嫩的肌肤,她一阵战栗。
这个吻持续很久。
裴炽松开她的唇,继续下去他根本把持不住。他声音低哑:“我去洗个澡。”
然而下一秒,他感觉到她一双柔嫩小手拉住了他衣角。她把头埋进他怀里,轻轻喘气。
他眼睛黯了黯,她是要折磨死他。
“不让走,你知道我现在想干的是什么吗?”他语气生硬,“是你,老子现在想睡你,做爱你懂不懂?”
男人的话很直白。
池夏简直恼得想打他,她心跳加速,脸又红又烫。
半晌她说:“我没说不愿意。”
她嗓音能把人的心甜化,裴炽呼吸一瞬间紊乱。
“操。”妈的他死她手里算了。
“那就一起洗。”他把她拽进了卫生间,热气弥漫里,他扯掉她衣服,一边用力吻她脖颈,一边拉她的手放在皮带上,喘声命令她:“乖,解开。”
却又在亲她清澈眼睛时无比虔诚。
他身上仿佛有花不完的力气,从卫生间到房间,池夏被折腾的想咬死他。
他爱得隐忍,压抑而又卑微。如今得以释放他全部的爱,她差点承受不住。
光线漏进房间。
她借着光看到他心口的纹身,冷白的皮肤刻着她的名字,肋骨三寸下是他为她中的枪伤,这些都是男人爱她的勋章。
她泪光闪闪,抱住他:“以后我会好好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