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四十就回来了,一起去。”这语气搞得好像许沅反驳就是大逆不道一样。你说等你就等你,那我多没面子,她快步向前走去。没等到回复,人还跑了,严锐皱眉,他紧走两步,肆无忌惮地伸长手一拉,勾着许沅的帽子把人拉得后退了几步,进入自己的掌控范围,他微微低了低头,道:“许沅你听到没?”
他的气息在脖子以上的部位乱窜,痒得慌。太近了,身边那么多人呢!感受到身边人探究的视线,许沅有些慌,他们挤在人潮里,许沅的帽子又被揪住,几乎是贴着严锐在往前走,每走一步,严锐的膝盖都好像会擦到她。“听见了听见了。”许沅微微挣扎了一下。“你听见什么了?”严锐问。“一点四十,等你。”许沅感觉自己整个脖子都被拉走的帽子卡住了,呼吸困难,她只想着严锐能赶紧松开她,其他什么都行。他到底懂不懂自己是个名人,一举一动能不能收敛点!他今天拉住她的帽子,明天就有女生敢勒住她的脖子。得到想要的答案,严锐笑了笑,松开了。许沅赶紧往前挤去,远离严锐,她边走边叹气,心情复杂地想算了算了,搞不赢,等就等吧。卷子的知识。许沅站起来,去外面晃了一圈活动了一下筋骨,顺道泡了碗泡面。等她再回教室时,就看见严锐像根棒槌一样杵在她的座位旁。终于回来了啊?许沅下意识看了眼表,四点二十。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许沅心情平静地打了个招呼,“你回来了啊。”严锐猛地回过头来,那张淡出水的脸居然在看见许沅的那一瞬间松了口气,见了鬼了,他还敢松口气,他迟到了多久心里没点数?要不是这碗泡面花了她四块钱,她能兜头给严锐浇一脸信不信?严锐的额发湿润,脸上有些红,看样子是跑回来的,许沅心里好过了一点。“我以为你自己去看了。”严锐道。“我看了,刚回来。”严锐伸出手点了点她桌面上没来得及收的试卷。大意了,许沅叹了口气。她端着面,垂下眼,无声地和严锐对峙。空气一度很凝滞,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许沅打定主意不开口,没有她被爽约还要她找台阶下的道理。良久后,严锐终于有些烦躁地说道:“我迟到了。”天地良心,您终于记起来了!但您这不叫迟到,严格意义上说是爽约。她低着头淡淡道:“哦。”严锐看了她两眼,突然有点闹心,本来说好的一点半就能走,结果硬生生吃到叁点半,他有求于人也不能说什么,偏偏手机也没电了,没法和许沅说一声,他在校门口下了车,用了叁分钟狂奔到教室,可不是来听她说哦的。严锐从包里拿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两口觉得没什么用就给丢地上踩灭了,然后他大步跨过来,靠近她,先把她手中的泡面拿走,放在课桌上,然后按着她的头顶,用了巧劲强迫她抬起头和自己对视。那张人淡如菊的脸终于不垮了。许沅“诶诶诶”地小声叫唤,她伸手推着严锐,但他那只手跟个铁钳一样纹丝不动,她怒瞪着他,“你干嘛!”严锐弯下腰,像黑熊摸着兔子,看似温柔,实则杀气四溢,他直视着许沅的眼睛,笃定道:“你生气了。”我生气怎么了?许沅也气笑了,别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她冷冷地看着他,“我生什么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迟到了,所以你生气了。”呵呵,你丫也知道!那你还不道歉!许沅挣脱不开,也不挣扎了,自暴自弃地由他按着,一副超脱世外看破红尘样子。严锐拿她没辙,他松开许沅,叹口气,无奈道:“不就是没租到房子,我可以赔偿你。”他这句话倒让许沅愣住了,“你赔偿我什么?”严锐在口袋里掏了掏,再摊开时,一把钥匙躺在他手心,“赔你一个租房。”“骗谁呢?这你家钥匙。”许沅冷笑。“是我家钥匙。”严锐把钥匙放在许沅的泡面上,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国庆节,你先住我家。”尒説+影視:p○18αrt「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