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她感到它在碎裂,感到有种令人恐惧的情愫正在心口蔓延,让她无法呼吸,无法挣扎。而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这个窒息之地。用力吸一口气,她转过身,快步走出门外。口袋里的折迭刀在走路时似乎在散发热度,烙得她皮肤烫热如火烧,她把它随手丢到垃圾桶里,可那温度依然如影随形,追着她不放。为了摆脱这种不安的情绪和热度,她开始在雪地上奔跑,四周空旷无人,她的影子仿佛一点孤帆在冰原上摇荡。越跑越快,距离他,也越来越远。脚下忽然一滑,耳边的风声濒临静止,末了终为沉寂。那种被抑制的情愫终于追上她,乌云般将她网罗住。撕心裂肺,无比痛楚。叶景乔孤孤单单趴在雪地里,两手挡在眼前,肩背耸动,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崩溃大哭起来。脸边凉凉的有冰雪,也有眼泪。烧光那些资料后,席文郁在沙发上躺了许久,久到似乎有一生那么漫长。夕阳西斜,洒了他一身如血的光芒,他闭了闭眼,眺望窗外绚丽的彩云,是铺满整个天空的、绮梦般的颜色。他看到爱情何等华美灿烂。也看到它何等的飘渺虚幻。是时候该结束一切了。他挣扎着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卧房里,掂量了一下常吃的安眠药,还好,剩半瓶已经足够。他把那些药全部倾倒入口中,就着水,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