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毫不掩盖,极近华美,让其他人看了直眼红,很快就想掀了他自己坐上去。”构穗被问槐说得一句话说出,心里憋难得不行。她突然很想把问槐揍一顿,讨厌他把吃人可怕的事说得如闲扯家常!一张薄毯子被构穗丢了出去,拍到问槐脸上,“别说了,我不想听了!”问槐见他还把构穗说得来气了,摇摇头哑然笑了。
构穗终归太稚嫩美好,见不得世间赤裸的黑暗。问槐把毯子从脸上拿下来,展开盖在身上。“缤纷的发色瞳色怎么来的我还没说。你确定不想听了?”构穗忙把耳朵眼堵起来,“狮子头、烧鸡、板鸭、咸水鹅、烤乳鸽、卤猪脚……”构穗报起菜名,禁止问槐的魔音入耳。这样念念有词絮絮叨叨的,颇有催眠的功效。随着菜名越报越多,构穗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若蚊鸣,渐起鼾声。问槐放下心来,合上眼睑。构穗小小的鼾声中,他也很快睡去了。这届宝会竟选择在晚上开幕。银龙城的告示下发当即在城下市集掀起轩然大波。参与夺宝的男女需先去银龙城在市集设立的卡点处报名领取号布。号布绑在手腕上,男带青布,女带红布,上面写着数字。一同参会的男女号布上的数字是相同的。构穗领完号布后在人山人海的卡点外围站着等问槐。她和问槐老早就来排队了,这样也排了一个多时辰才领到。天刚擦亮,气温正逐渐攀升。等了半个时辰,问槐从人群中挤出来带着她去一间凉茶铺喝茶消暑。泡着各种草药干花的茶水加上冰糖后喝起来微甜,搭配上冰镇过的水果食用着实舒意。问槐摇着大叶扇靠在矮凳的靠背上翘着二郎腿。茶铺三面透风,热燥的对流风穿堂而过,还刮来了隔壁的隔壁一家食铺的饭菜香。构穗吃着多汁的青果往外张望。排队的人还是那么多,一对对男女聊得热火朝天。女人娇俏的笑声和男人低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叽叽喳喳叫人分辨不出内容。两人报完名后问槐是被单独引到后面的。那个主持报名工作的楚文说有一些特别的信息需要问槐登记。之前也有几个男人被要求这么做了,问槐便让她先出去等着。“问槐,他们喊你去后面做什么了?”问槐嘬了口凉茶,看着帐顶回忆道:“好像量了下身形。哦,还问了点你的事。”“哈?问我什么?”“问咱俩什么关系。”构穗两眼一闭往后一靠,不聊这个话题了,大爷似的说道:“好热,扇快点。”问槐看着不断掀自己领口散热汗的女人,“怎么,你不想听我的回答?”“听什么听?我是你的内子,你媳妇儿,这不来之前就说好了吗?我可不像以前那样,真以为咱俩是夫妻。我现在可明白了呢。”“明白什么?”“明白你当时是逗我玩,瞎说。明白你现在是为了夺宝,胡说。”问槐殷勤地给构穗添上凉茶:“聪慧。不过你可记好,演要当真的演。你演得越真,我见到银龙姬的可能越大。”构穗嘿嘿一笑,“知道。不过……”她做个手势让问槐凑近,“你为什么要见她?这一路上咱们听到的传闻,见她就是要和她那样!你想和她那样?”“这事天女就不用管了。你不是说你确定心意了才把天令给郦御的吗,那你在乎别的男人,这事放在情爱话本里妥帖吗?不妥!我祝福你学会了情爱之事,你感谢我的救命之恩、牵线之劳,你还对不起我,答应我的天令才几个月就反悔给了郦御。说难听点,你带我绿帽子。所以,你只需要乖乖听话,我叫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别的别打听。”构穗瞪了问槐一眼。后者笑眯眯地直起身重新靠回椅子上,构穗也皮笑肉不笑起来,两双笑眼相对着,莫名其妙较其劲来看谁先撑不下去。构穗破功,把一碗凉茶喝干,一把抢过问槐当作文人折扇慢悠悠扇的大蒲扇猛扇起来。大风呼呼而起,地上的土都在往上飞。要不是关心你,谁管你要和谁怎样呢?晚上银龙城放了一场烟花。几千对男女在城下市集看了一场盛大的揭幕烟花,有许多人在这般浪漫的氛围下难免情意悸动,在街头巷尾相拥接吻。有的来了兴头,拽进隐秘的地方就是一场大战。构穗听问槐在她耳边低语道:“忍住。”构穗捏着拳头,“你别把舌头伸进来,应该没问题。”原来下午喝过凉茶后,问槐就发现有个可疑的人一直跟着他们。问槐心思活泛,当即明白了些什么,认为这是银龙姬那边过来监视他们的。为什么来监视他俩,构穗想不明白。问槐说她不需要想明白,总之恩爱夫妻从这一刻开始就要演上了。两人唇瓣相磨。问槐的嘴唇和以前一样软得像云朵,构穗没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问槐的指甲在她手心一抠,痛感突然袭击,惊得她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她这具身体真是好奇怪,明明心里没多大波澜,可就是想要问槐。构穗把头一别,“不亲了。”问槐把她头掰正,话从齿缝挤出来,“别搞事,那边在看着呢。”两人鼻尖相贴,近得呼吸交织,任谁看都是一对耳鬓厮磨的爱侣。“那你嘴巴别磨来磨去的。”“谁家夫妻亲吻像死人一样干贴着?”构穗撇着嘴,反驳不了。烟花结束了,两人装作恋恋不舍地分开。随着高空之中传来阵阵巨石相磨的震响,银龙城的外环首尾分离。龙环尾端从天空垂到市集中心的空地上,这便是登上银龙城的天梯。“第一关,相携。”随着楚文的声音扩散至整个人群,夺宝大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