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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脸红(1 / 2)

霓罗痛哼,疼得眼底发红,没想到这猫如此劣性难驯。

一把握着猫脖提到空中,右手施法,欲要给点颜色看看。

“喵~”一声,白猫眼睛泛起红曦,黄瞳中仿佛要沁出眼泪来。

霓罗闭目调息,忍下怒火,“这次饶恕你,下次不可再犯。”

相善抽抽两下,爪子在空中抓弄,受伤的眸光,倔强又委屈。

和风兮兮,温柔地把白猫吹到半干,霓罗把猫抱在怀中,往歌舞坊走。

她步伐迈的大,相善一颠一颠地趴在她肩上,瞥见方才自己咬的两个血孔。

猫舌一舔。

软绵绵的触感吓得霓罗顿足,把猫拿远,“你不可用妖的方式对我,知道吗?”

相善“哼”一声,“干嘛?害怕我会移了你的心性,做出些有违佛祖的事情?”

“我心向佛祖,怎么会被你所动摇。”

“是吗?那就走着瞧。”

夜已深,霓罗左顾右盼,周围人已经稀少,不会再踩着他。

轻手轻脚把相善放在地上,“你自己走。”

“我不”

趁她没直起身,相善一跃跳到她手臂上,爬到肩膀,“你可真狠心,万一再遇到马车,碾住本座呢?”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霓罗抱着相善回到歌舞坊,先把店内收拾好,上楼敲了敲坊主的房门。

少顷,坊主一脸愁苦地打开门,霓罗把团扇递过去。

“这应该是唱曲那位姑娘的,请您归还给她。”

“我代梅仙谢谢您,这扇子她极为珍视,想必是刚才一时忙乱给弄丢了。”

“这扇子,莫非有故事?”

上头妖气很重,比今天的鲤鱼精更甚。

坊主面露难色,摆头,“具体我也不知。”

霓罗点头离开,又倒退两步回来,难以启齿道,“坊主,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反正闹成这样也不会有人来住店了,坊主干脆大发善心,给了霓罗一间空房。

大肥猫已经趴在床上睡着,偶尔会发出震动的猫鼾,看来是真累了。

霓罗把门关上,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脖子,竟然一点伤口都没有。

可当时疼痛感极为真实,绝不可能是她的错觉。

猛然想起相善舔过患处,难道?

霓罗盘腿坐在床上打坐,相善就趴在旁边熟睡,时不时会蹭一蹭她的腿。

深夜,霓罗睁眼,腿上不知何时有个毛茸茸的脑袋,是相善卧在她怀里。

她轻柔抚摸,道:“你虽然顽劣,但师傅说有教无类,希望你早日剔除妖性,皈依我佛。”

次日清晨,相善被一阵敲打声惊醒,睁开眼,房中已无他人。

他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发力跳上窗户往下看,原来是坊主请了木匠来修门。

霓罗走上楼,把一碗热粥放在桌上。

饥肠辘辘的相善张口就要吃,霓罗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变成人再吃,不然毛会掉到碗里。”

真是穷讲究,他还嫌弃人类脏呢。

白光乍现,一丝不挂的相善抱着碗喝粥。

清晨的风依旧寒冷,从窗缝里吹进来时,冻得他不禁打个寒颤。

虽然已经看过一次他这样赤身裸体,但上次情形复杂,看得并不真切。

如今这样近在咫尺,霓罗看一眼便面红耳赤。

她背过身,耳尖通红。

相善见状打趣,“你们出家人不都讲究修身养性,干吗看到我还会脸红?”

说罢他放下碗,从背后凑近,纤细雪白的手臂轻轻环住软腰。

霓罗呼吸明显加重,后脖颈都是赤色。

相善低笑,更加嚣张,对着她耳朵吹气说,“本座大方的很,不介意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小上人,有需求只管言声,这点要求,我还是能....咕噜~”

肚子不合时宜地叫起来,相善什么兴致都没了,“算了,我先吃饭。”

霓罗好似逃过一劫,暗暗舒了一口气。

本以为猫会方便一些,没想到这厮如此危险。

等他咕噜咕噜喝完,霓罗道:“变回去”

相善畏惧寒风,喝完就乖乖听话地变成一只大白猫,蹲在桌上蜷缩着。

霓罗朝他伸出手,相善顺着手臂趴在她怀里,肥软的身躯宣软又温暖。

“脖子上的伤口,多谢。”

“无妨,你味道不错。”

呃...

富有歧义的话让霓罗脸上颜色褪而复返。

晌午过后,歌舞坊的门已经修的差不多。

霓罗帮忙修缮店里的其他东西,问坊主,“不知道梅仙小姐住在哪里?”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梅仙小姐只有晚上才来这里登台献唱,每次唱完就走,绝不多待。”

“那酬劳如何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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