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我有机会拿到那次比赛最后的冠军吗?呵呵,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学妹,我并不后悔当初会答应学姊离开那里的事!」
小时候,每年寒暑假回外公家的时候,许暮生和李夕长,都会在外公的严厉教导下、从早到晚锻鍊身体和修习家传武术。
长大后,许暮生也没忘了对武术的兴趣,高中那三年,他也连续三年给拿下了、全国武术大赛的青年组对打冠军;到了大一那年,他也打过几场地下黑市格斗技比赛,不但在那里遇见了、后来成了学妹的孙晓安,也遇到了把他从那里拉进了山研社的唐欣晚,也就是孙晓安所说的「欣晚学姊」。
「第8圈了!学妹,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跑在一起吗?我这样子...讲话都看不到你呢!」
「没关係,我就喜欢跑在学长后面...只要看到有学长在前面跑着,我心里就有种感觉...」
「什么感觉?便祕的感觉?」
「噗~不是啦!学长真没水准!是...一种感觉,只要有学长带着我,我就能跟着学长...去到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
又是突然一阵的哑口无言,原来,孙晓安还是跟以前一样,都还在追逐着自己的背影在前进呢!许暮生如此心里想着。
而她,如果是追逐着自己的背影那个人,那许暮生自己呢?也有一个让自己不断想追上那道背影的人吗?
如果有,又会是谁呢?许暮生即将跑完了第8圈,在经过枫红谷里的那一座歌剧院所在的草皮缓坡下时,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身影,却骤然在许暮生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他想起来了,她是唐欣晚,17年前的唐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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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年前的一个秋天假日下午,山研社的这一次山地研究活动、目的地是学校?国立n大附近最有名难爬的一座大山,十里大山,儘管标高才海拔1600多公尺的十里大山,比不上国内动輒3000公尺以上的百岳高峰,但还是有不少人称它是「会吃人的黑色山峰」。
山研社这次是早上6点多、就从山脚下出发的,儘管走的是几支登山队先前合力开拓出的官方登山步道,但过了中午吃饭的半山腰上的观景平台,整个山研社还能继续往山上走下去的社员,就只剩下了四个人—当时是社长的唐欣晚,还有许暮生、王向晨和一年级新生刚入社的孙晓安。
而他们这次想找的、想研究的主要东西,则是这个国家的特有种植物—南方白羽菊,也是后来被许暮生称之为quot;大一号的大花咸丰草quot;quot;的一种草本植物。
一路上,穿着同样一件的白色t恤社服的他们—t恤前面画了一个黑色大圈给圈住的quot;山研quot;两个红色大字,左下角还有一座q版小山的图案,也让这四个人,可以清楚地看见彼此的存在。
但因为这四个人的脚步步伐是有快有慢,四个人之间的距离,也逐渐拉长成了一条长蛇般的纵形小队。
山风一吹,登山步道两旁的长草草丛,也开始像浪潮般不断地涌动起来。
那天午后的天上是多云转晴的蓝天白云,但根据唐欣晚之前几次爬十里大山的经验,哪怕就算是晴空万里的大晴天,但今天下午三点多前,如果还找不到南方白羽菊的话,赶着及时下山,就是唯一要做的事,否则,就会像那一年不久前才失踪的某支登山小队4个人,等着一起被这座「会吃人的黑色山峰」给吞噬乾净。
伸手不见五指的昏暗天色,还有会令人迷失方向和失温的大雾和突然降雨,加上当时候、大多都没有护栏围着的陡坡和山崖地形,十里大山,可说是名符其实的一座「会吃人的黑色山峰」。
「学长,等等我啦!我的脚...快不行了!阿弥陀佛喔!学长...」,说这话的人是孙晓安,上气不接下气的气喘吁吁,留着一头可爱的波波头的她,天生偏红棕色的发色,则在这一整山的青天白日之下,让她有如一朵小红花开着的显目。
停下脚步,拉了学妹一把、帮她爬上一个登山步道上的急陡坡后,他笑着对孙晓安这样说:「学妹,加油喔!听学姊说快要到了,真的!」
「大学姊说的话,你还真的信啊?白痴!」,走过许暮生身边,顶着一头微微捲起的波浪捲发的王向晨,一边喘着气说话,一边是伸手给许暮生的手臂上打了一拳。
「走吧!就算知道大学姊、只是在安慰我们,但我也想看看...那个南方白羽菊到底是长什么样子?」,停佇了一下,伸手抹去了流到嘴巴和嘴边一颗黑痣的成片汗珠后,王向晨是追上和跟着超过了许暮生停下来的位置。
「学弟,学妹,快跟上来!真的...快到了!」,走在最前头的唐欣晚说话了,一头长发随风飘逸的清艷美女,没想到,却是比许暮生体力更好的一个女中豪杰。
一瞬间,许暮生对唐欣晚站在登山步道的急陡坡尽头上的背影,竟然是如此地令人怦然心动—他喜欢她,或许还多了一点倾慕和崇拜的感觉,但这是第一次,许暮生第一次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