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组还是和之前一般,云闲与乔灵珊一组,薛灵秀与风烨一组,柳絮这个陌生人就和宿迟一起,好歹不会出什么风浪。
话说完了,便分道扬镳吧。
云闲和乔灵珊裹着同款黑布在街道中行走,只觉得热得要死。太阳还没完全下山,两人一边走,一边心惊。
这唐灵国也实在太奇异了。就算不关注众人的穿着,这里的灵体都快多到能在大街上晃,众人还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甚至还跟云闲在这讲科学:
“老是觉得脖颈后头有人在吹风?你那是风湿了吧。洗完头不吹干就容易这样,我女儿就是。怎么说都不改!”
“有时候很倒霉?自己倒霉就不要怪别人了。忍忍就好,这是守恒的,幸运一阵倒霉一阵,人生就是如此啦。”
“经常鬼压床?你得多多锻炼腿脚了!我之前抽筋也是这样,自从每天插秧十亩地之后就再也没有这种烦恼,睡觉比猪还沉。你也可以试试。”
云闲:“……”为什么这个时候又如此乐观!
矿脉那儿时时有人在爬上爬下开采。按理来说,这般矿脉密度,山脚下也未必没有,说不定国民盖个房子打个地基都能挖出来几块矿石,但云闲一路看去,大家真是穷得很平均,且穷得相当心安理得。
都是平房茅屋顶,最富的人家也就多了三头牛,连绵的平房映称着那头金碧辉煌的皇室宫殿,鲜明得扎眼,但众人似乎早已习惯,或者说早已麻木了,竟是一点反应都无。
“郡主?不知道啊。”
“那皇亲国戚的,我们怎么敢过问行踪。不知道不知道,别问。”
“我问别的都没事,一问郡主,语气就有异。”云闲转头,对乔灵珊笃定道:“她们肯定知道些什么。”
“到现在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乔灵珊恼道:“皇帝那一群精兵都找不到,我们要怎么找?”
两人正行过一条潺潺小河。河上拱桥是用石砖堆砌的,并不齐整,胜在结实,处处透着简陋野性,也不知凑合用了多少年。
这算是西城之处了,已经出了闹市区。岸边,十几个女子正在浣洗衣裳,许是因为没了人,太热,便将黑袍全都脱掉放在一边,双腿敞着,拿洗衣棒用力敲打衣上的浮沫。
云闲定睛一看,发觉她们长的和常人没什么不同,就是年方二八的少女模样,手脚满是劳作痕迹,只不过黑布下面还是黑乎乎一团。
她们不施粉黛,反倒往脸上抹烟灰,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看不清脸。
云闲和乔灵珊对视片刻,更是糊涂了。
察觉到二人递来的视线,少女们也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依旧费劲地敲打着衣服。她们要在天黑之前将衣服洗完归家,而此时,云闲余光之中,注意到了什么。
最旁边的那位少女,在她视线扫过去的瞬间,相当不自在地立刻将腿合了起来,手放在膝上坐直,又很快想起自己现在所处之地,再一次僵硬地观望着其他女子的动作,默默将腿敞开来坐了。
不得不说,敞开坐不仅洗衣服方便,还舒服很多。总之,肯定比坐得端庄贤淑要舒服不知几倍。
仅仅一瞬,电光火石般的事情,看上去只像是调整了一下坐姿。
云闲慢慢停步,看向浑身僵硬的少女,心想,这不是她运气太好,只是郡主可能才出来几天,伪装技术还很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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