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夜剎宣的这个战,断得却很快,没有多久,奉和宵干了件惊呆大家下巴的事。从来不对谁下跪的两人,他们在冽的面前单膝跪下,弄得冽一脸呆滞。冽正思考着他的主子们又在想些什么,忘了所有行为能力,就这么如木头一样站着。「冽,嫁给我可好?」「小冽,嫁给我可好?」他们一人牵着他的一隻手,在唇边吻了吻,冽仍然反应不过。别说是冽,梓丁宫除了他们的声音,没有凑热闹的欢呼,没有揶揄,就这么寂静得空气凝滞。就在冽呆滞的片刻,奉从身上摸出了个戒指,握着冽的手,就这么套进冽左手的无名指。宵又抓了冽的手也套进了一个。奉的是黑的,宵的是银的,接着两个戒指相互產生影响,融合在一块,成了镶着黑纹的银指环,除了花纹再朴素不过。冽抽出手,将手放到眼前打量了翻,仍是目瞪口呆。良久,冽只说了句话,堵的他们心里闷,「??这什么?」「婚戒。」「噢??」冽皱起眉头,「您们是不是想到新的法子整冽?」「??爱戴不戴。」宵说着便站起身,伸手将戒子从冽的手上剥下。奉也静默不语,随宵起身,两人没多说什么,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留下愣住的一干人等。「冽,你真是说了史上最讨打的话。」小毕走过来拍了拍冽的肩,「了不起。」冽的脑子过了这一天也没转过来,直到晚上发现自己被他的两位主子锁在房门外,冽才回过神。「大主子、二主子!对不起!冽错了,放冽进去!」冽在房门外敲着门,可惜隔音好,里头除了敲门的震动,什么都听不到。冽最后只能睡在客厅里,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他们赶出房,一夜发着愣都没闔眼,直到快天亮才终于累得睡下,因此他错过两人出门的时间。冽再次醒来,发现自己不是躺在沙发上,而是在奉的床上,只是除了他空无一人。冽以为他就是做了场梦,什么都没发生。就连他出了房门,夜剎也不在,他明明记得昨夜夜剎还问他要不要一起睡的。冽在奉的寝宫绕了圈发现除了他以外没任何人后,便打理好自己前往梓丁宫了。只是一出寝宫,就有两人由上跃下。正是奉与宵的影卫,月啸与紫靖。「冽,主子说,一千朵玫瑰也没用。」紫靖哼笑了声。冽看着眼前的直瑶族人,他一直好奇这人怎么八年来都还没变混魔。「主子要你打包去梓丁宫住。」月啸平板地说道,马上腹侧被紫靖肘击了下。冽听了便愣住了,所以他被赶出去了吗?「大主子不要我了吗?」冽说着就留下泪了,倒是面色十分平静,彷彿他不难过一样。月啸和紫靖都是一愣,紫靖一手揽着冽的肩膀,打探道:「冽,你到底回了主子什么?」冽有些恍惚地想着一直令他缓不过神的求婚,冽突然一抖,「怎么办???」冽又接着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接着痛苦地蹲下身子,流着泪。「??你们魔族人问题怎么这么多啊?」紫靖耸耸肩,他想眼前这个魔族人一定直到方才才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月啸斜了紫靖一眼,「别放一块,侮辱魔族人的智商。」简直就是绕着骂冽缺智商了。「这可麻烦了??他们都生气了,没人可以保你。」紫靖偏头思考着。他们三人虽难以见上几面,却是不错的朋友。「??主子还说,爱滚去哪就滚去哪。」月啸倒是忠诚地把该传的话传完了,当然又被紫靖揍了一顿。「两位兄弟,把我杀了吧。」冽生无可恋地蹲在地上仰望两人。两人皆是一抖,紫靖拉着月啸赶紧溜了,「别,自己惹的事,别拉上我们!」冽在地上不改仰头的姿势,蹲了许久,当真是生无可恋。这可怎么办?他这次真不知道该怎么哄他的两位主子。
于是冽行尸走肉般地走到了梓丁宫,冽还没看清有谁在,炎业已经开口,「你赶紧哄了他们吧。」「冽愚钝,不知怎么哄??」冽一副被夺魂的样子,十分恍惚。「你拂了他们的面子,让他们高兴一回,不就行了?」清尘淡淡地说道,虽是如此,心中暗骂着自己的乾儿子怎么就爱上个蠢蛋?一个蠢,一个有毛病。「你再向他们求一次婚,也许两位大人心情好就原谅你了。」小毕叹了口气,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朋友怎么能蠢成这样。「你为何不相信他们?」清尘说出关键所在。冽思考了会儿,摇头,「他们都还未娶对方,又怎轮得到我?」清尘听闻叹了口气,「你就认为自己次他们一等?」冽摇摇头,「不只一等,是云泥之别,他们才该结婚。」「早说这种关係不健康了,你看看!」炎业的暴脾气又让他开始碎念,或是他本就看不惯冽的自觉卑微,「你真这么觉得,又为何染了他们一身?不就自私、胆小,半点扯不上清高。违心便是假清高,试问他们排除你结婚,你又是作何感想?」「??祝两位主子白头谐老。」「那你对他们的感情不过尔尔,就这么离开他们,也好。」炎业怒道,他不懂为何冽要如此懦弱,他几乎比在座的都强却能比任何人都懦弱。冽愣住了,低垂下头,突然之间站起身子,头也不回地走出梓丁宫,弄得一群人没半点头绪,而小毕担心冽便追了出去。于是小毕看见冽在拔药草园里种的药草。「冽!你拔我替陛下种的药草做什么?」小毕马上拉住冽的手,已经被残害的药草散落一地。「??求婚,就算他们不同意,给他们养生也好。」冽慢慢捡起掉落在地的草,那便是长生草。小毕看清楚后便没再阻止,还提议道:「加几株催情草?」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