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来形容。成年后的袁青梨仍然不爱化妆,上班前打个底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没啊。袁青梨抿了口拿铁,皱了皱眉,不加糖的拿铁仍然甜得齁嗓子,并且因为是商场店,价格并不便宜。袁青梨心里默默记下,之后一定不再来。
苏融融拍了拍桌子,让对面的人回过神来,她接着问:那你疯啦?
昨晚班级群里除了群收款以外,静悄悄了一夜,但成年人之间也就这点乐子,私下翻来覆去说了几回不好说,苏融融哪怕不在场,也早听那群人绘声绘色讲完了。
高中班里也不是没凑成过对子,只是对象太过于特殊同窗三年,袁青梨和陈宿西一直是称兄道弟的关系,他们友谊的长久也得亏两人互相对补上眼,连好友苏融融都没想到,她和陈宿西还有过一段这样的秘事。荒谬中透露着合理,联想到后来两人的疏离,一切又似乎说得通了。
袁青梨无从解释自己搭错了哪根筋,她无所谓成为众人八卦的中心,但面对好朋友,她难得词穷。总不能说我就是饥渴了突然想吃回头草吧!这些年苏融融在她身边,见识过她的放浪形骸,但这姑娘走的始终是纯爱风,十年如一日地期待着真命天子降临身边。
所以是睡过之后才做不成朋友的?苏融融接着问她。周围座位相隔不近,但苏融融还是把音量降到了最小。
不是。袁青梨没跟人提起过这件事,这时候提起来语气也没多大起伏:谈过,分了。
苏融融大惊,这回声音压不住了:袁青梨!
袁青梨及时按住暴动的好友。眼见苏融融怒火难抑,她清了清被糖精含量过高的拿铁粘住的嗓子,轻描淡写起这段陈年往事。
从西南回来之后,袁青梨和陈宿西在一起过一段时间。
因为性才走到一起的关系,也确实被性占据了绝大部分。除了会上床,他们和在一起前没什么不一样。后来高考出分填志愿,陈宿西考的还不如她,去了北方的二线城市,而袁青梨在本省省会。这段关系维持不到两个月,九月开学,他们就默契地结束在八月底。
他们了解对方都不是什么太本分的人,天南地北的距离,谁也不耽搁谁。
袁青梨三言两语总结完,苏融融已经呆滞了,下意识问:那昨晚?
袁青梨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那枚掉出来的银色唇钉,她顿了两秒,回答好友:耽搁了一下。
苏融融不禁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