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远远的一束强光透过玻璃照在了眼睛上,祝柚白皱着眉,起身看着远处,只见周粥周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走路慢慢悠悠的,她剪了短发,风把她的头发吹的散乱。
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胡乱的照着。
祝柚白瞪大了眼,心狂跳不止,她出来做什么,难不成来找他?
男人心情极度慌乱,然后下了车向她走去,就算她不是来见自己,见一面终归是好的,他真的好想他,这一年,先不说他昏迷了半年,梦里全是她,醒来之后他也是第一时间要找她的,可是他爷爷已经快不行了,撑了半月最终还是去了。
他爷爷去世,家族产业分配等等,他真的离不开,唯一知道她的消息还是派人查的,只知道她的眼睛坏了。
狂风吹在耳边,祝柚白大步的向周粥周走去,他是最理性之人,从小到大基本没掉过眼泪,除了上次跪着求他和他爷爷去世,这是第三次,泪水不多,掉了几颗泪珠。
泪珠刚出了眼眶,就被风吹跑了。
周粥周视线模糊,只见面前有个黑乎乎的高大人影向她快步走来。
周粥周心一愣,直觉告诉她,是祝柚白。
男人站在周粥周面前,手想抚上她的脸,可又怕被她讨厌,手停在半空,只能淡淡的说了句:你剪头发了。
熟悉的声音令周粥周心跳加快,年纪大了情绪越来越容易波动了,她鼻子有些酸,凭着模糊的身影不自觉的摸了摸他的脸,冰冰凉的,轻声问道:冷不冷。
风大,枯草丛和周边树林的枝干被吹的呼呼作响,两个人的衣服被大风吹的鼓鼓的。
一年没有听见她的声音,祝柚白再也绷不住了,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发,声音略带哽咽:冷,特别冷,好想你。
冷风吹着,两个人在风中略显凌乱,周鹏文在墙壁哪里冻得瑟瑟发抖,早知道就戴个帽子围脖什么的了,话说,她姐姐是和祝柚白抱在一起了吗?
她姐姐感觉起来挺开心的,没有挣扎什么的,周鹏文冻得龇牙咧嘴,然后跑回去报告周父周母。
啪!周父气的猛拍桌子:这怎么行,分手了还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想着占我女儿便宜,看我出去不缷那小子一条腿!周父气的起身,周母拉着他:你是傻还是什么!没看出来咋们闺女还喜欢那臭小子吗?粥粥啥也不说,万一当初有误会
那也不行,欺负我闺女就是不行!周父气的不行,说什么也要出去找祝柚白单挑。
两人正吵吵着,周粥周带着祝柚白进了大门。
周父不做声了,周父周母周鹏文审视着祝柚白,三人的眼睛里冒着火星。
叔叔阿姨,鹏文祝柚白向他们鞠了一弓:谢谢你们
行了行了。周父及时打住:睡一晚,明天赶紧给我滚蛋!
爸,别这样。周粥打着圆场。
嗯,谢谢叔叔阿姨。祝柚白脸上依旧虔诚,向他们道谢,如果不是他们,可能他不会再见到周粥周了。
周母看着祝柚白冻得通红的脸,叹了口气,然后对祝柚白说:你跟我上楼来吧。
祝柚白看了一眼周粥周,然后乖乖的跟着周母上了楼。
两人上了楼消失在转角处,周父才道:闺女,你跟爹说,你是不是还喜欢那小白脸儿。
我
我看姐就是喜欢,我的第六感最准了。周鹏文回忆着两人抱在一起的场景不屑的切~
了一声。
周粥周:
粥粥,无论你是怎么想的,爸和你妈妈永远是支持你的,但是婚姻不是儿戏,不是每个人的爱情都轰轰烈烈的惊天地泣鬼神的,你看我和你妈妈,虽然你妈妈总是唠唠叨叨的,还是爸爸知道你妈妈是为了我好,为了这个家好,夫妻不需要那些看似华丽的装饰,最重要的是两个人相濡以沫的过一辈子。周父拍了拍周粥周的肩。
这个人值不值得你喜欢,值不值得你跟他一辈子,自己选,爸妈都是庄户人家,不想什么牛云牛化腾那么牛逼厉害,但是爸妈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爸,我知道。周粥周道:我心里清楚。
知道就行,清楚我就放心了。周父说完,然后上楼去了。
周鹏文怕姐发他,也急急忙忙的上了楼。
楼上,周母给祝柚白弄着床铺。
阿姨我自己来就行。祝柚白抢着弄,周母没有理他,自顾自弄着,一边弄着一边说着:我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家,我就打心眼儿喜欢你,觉得你是个粥粥值得托付终身的好孩子。
阿姨
粥粥倔,又懒,在家里就是好吃懒做,我和她爸就是宠着她长大的,她说和你去上海,走的那天,一想到以后闺女嫁那么远的地方,我就偷偷哭了挺长时间。
对不起,是我的错祝柚白自责的不行。
粥粥回来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那孩子身上全是淤青,一直哭,其实我们知道那是怎么弄的,你都不知道当时我和粥粥她爸杀你的心都有了周母说着说着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