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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五十一我方登场(柒)(1 / 2)

章一百五十一我方登场(柒)

“明言姑娘怎的出来了?”陈璟开口,端的是温润皇子那副模样,她对着这样一张的面皮太过熟稔,与其他皇子不大相同,他一直是隐藏锋芒那一类别,不争不抢,不论不辩,仿佛置身事外,旁观这场血雨腥风的斗争。

“孬种”,林知意脑中忽的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从前是怜惜他的隐忍,现今再一看,这才发觉,她面前这温润之人不过是连自己欲望都不敢展现出来的怯懦之人罢了。外清内浊,相貌生得如何好,于她而言,也不过如此。

“民女不胜酒力,出来透透气。”她偏头,看向那湖中已经凋谢的残荷,她曾数次见到湖中的荷花,小荷才露,含苞待放,接天莲叶。每一次看,心情都不一样,花相似,人不同。她用的,还是当年的借口,只是醉与不醉,她自己心里清楚。

“宫中的佳酿可不是轻易醉人的,姑娘莫不是喝得太急,这才有了醉意?”他故作体贴,甚至说着打趣的话语。本以为身旁的姑娘会看向自己,接一两句,熟料林知意竟低头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湖中残荷,不知在思索什么。

“明言姑娘可愿抬头看看,星汉灿烂。”他见林知意始终不肯抬头说话,便让她抬头看看,今夜的星空。原来不论是什么时候,他都爱用这样的法子。

抬首,星河璀璨,只听身旁的陈璟说道“你终于抬头了。”他正欲继续说两句,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玲玲如振玉,令陈璟嘴角一僵。

“众星朗朗,不如孤月独明。”背后是鼓吹喧阗的宫殿,眼前是影子交迭的二人,萧濯尘看到这种场景,心头莫名有一丝烦躁,拜见陈璟过后,上前横在了二人中间,“殿下前些日子写的那首《竞渡》,臣有幸一览,果真大气磅礴,令臣佩服。”萧濯尘扯了个幌子,打断了二人什么星啊河啊这些虚无缥缈的对话。宫中步步是陷阱,若是踩偏了,可就是万劫不复。

“殿下,若是日后有机会,微臣还想同殿下多讨论讨论诗词。”他微微拱手,伏低为礼,话语中有几分真心,陈璟看不出来,只晓得萧丞相家里的第四子,是个不钟情朝堂的世俗闲人,真要和自己讨论诗词?恐怕不是。

他陈璟的《竞渡》可是呈给圣上看的诗作,而他萧濯尘的笔墨只怕是纨绔之间传阅的笑话而已。陈璟想到这,笑容不减,而上下打量的眼神却没有藏住。

“殿下,听说今日还请了汴州有名的‘程家班’来表演,您不去瞧瞧?”萧濯尘方才拱手时的谦卑荡然无存,陈璟眉心一跳,竟看不出面前的萧四是真纨绔,还是假纨绔了。

“我对这些向来无兴趣,你们去吧。”他最厌烦这些咿呀唱曲的戏子,风前月底,风花雪月,让他心中烦闷。

他转身,朝那湖心亭走去,竟是片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知意,可要再待会儿?”见陈璟离去,适才防备的模样立即松懈了下来,萧濯尘深知陈璟看不上自己,他越是要把这种纨绔子弟的形象扮演下去。

“不了,濯尘哥,你说……程家班来了?”林知意有些惊讶,程睿这一环怎么出了岔子?她心中略有不安,这和她的预想不同。

“正是,似乎是有人举荐,圣上点名要看的。”萧濯尘对此事略有耳闻,宫里这位帝王,圣心难测,前几年他不喜戏曲,因此宫中听戏难求,不少皇亲贵胄只能偷偷去戏园子过过瘾,现在不知为何他又改了心意,特意请了程家班前来表演。

“程家班的戏可谓汴州一绝,有此机会为何不听?”林知意心思一转,随即说道,这个场面虽然未失控,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些不安。

二人回席,刚好到程家班出场,分毫未差。

“朕听闻汴州程家班的戏可谓一绝,今日也想看看,这汴州一绝,到底有多厉害。”陈政和之言,令在场之人各怀心思。沉家老太太听闻程家班时,眼前一亮,可听完陈政和的话语之后,有些拿不准这位帝王的态度,沉家想收程睿,只怕比登天还难。

“来人,宣程家班进殿。”陈政和右手一抬,程家班听令,纷纷入场。

为首的,自是那洋洋得意而又有些心慌的程班主,秋高气爽,可他在殿外就一身热汗,太监们教的礼仪,他是一个都想不起来了,只能慌张而又逞强地咧嘴笑,显得十分滑稽。

到了圣人跟前,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声音微颤,衣袖随着他的身体一道打着摆子:“草民……草民……叩见圣上!”

这般生硬的动作,让在场的宾客发笑。

陈政和见此人如此紧张,也懒得去追究,只开口道:“程班主,不如让朕瞧瞧,你们今天的戏曲是否真的如旁人说得那般精彩?”

“是是是,这是自然……”程班主被太监引了下去,程家班这才正式登场。

瑶台银阙,宫中盛景繁华,琼台玉阁,殿内尽显豪奢。

《瑶台》于瑶台银阙之地上演,可谓衬景。

金枝公主至瑶台避暑,檀萝国四太子得知此消息,带兵前来,企图用这种方式夺金枝公主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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