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曦咬了你的肩胛。
哪里来的?
是阿阙。
你舒服了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你有一个夫,他极善妙笔丹青,趁你入睡,用特制的墨绘了一朵芍药,那时你还颇觉新奇。
真讨厌别人留的记号。
他咬得愈发用力。
孤让你有枝可依,日后你也只能是孤的。
那我不会死吧?你现在只在意自己的性命。
即便你的脑子你已经不甚清明,你脑子里还惦记着你自己的性命。
有孤在。他吻了吻你。
你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
对方要真是太女,那怎会有男人的物件?尤其是等你清醒之后,发现自己睡在了柔软舒适的马车上。
你费力地摸索着,只摸到了一只如玉雕般冰凉的手。
他将你牵起。
你后怕想要退却,可他却轻易顺着将你抱入怀中,那只手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你的敏感之处。
后悔了?
三个字轻轻吐出,却颇具威压,即便你的眼前一片模糊,可你已经能够想象他狠厉无情的表情了。
传闻太女的手段狠辣到连罪人的面皮都能剥下来给做成人皮灯笼。
想到这里,你顿时不敢动弹,甚至感觉他这双摸索着你面皮的手是在找哪块皮比较容易上手剥下来做灯笼。
你被自己的脑补给吓到了、
吃了不敢认?他的声音清润,可听着还是莫名骇人。
尤其是此刻对方说的话越来越让你怂得像只鹌鹑。
他将你紧紧抱着,你不敢动,直到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他的贴身仆从若玉轻轻掀开车帘说道:是大皇子。
有何事?
连曦的声音不再低沉,有些轻细,眼瞧着就像是个女子一般。
皇妹可有瞧见一只不听话的猫儿?对方的声音不疾不徐,你听着还有些耳熟。
兄长走失了猫儿?还真是可怜。他慢条斯理地摸着你的头。
太女的指尖冰凉,你的面颊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
只怕是有心之人偷了。大皇子留下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你想探头却被他强硬地抱住。
怎的?吃了不认账?
他的手触及了你的颈项,继续向下,指尖一片绵软。
你的面色微红,可不敢出声。
乖一些。他再次警告你。
你也不敢动弹。
是你自己把你自己送到孤的床榻上来的。他的声音在你的耳畔,下一刻衔住了你的耳垂,犬齿咬着留下了黏腻的痕迹。
你想伸手擦,却无法动弹,或者说不敢动弹。
你还想伸冤对不对?他抛出了饵料,想一个耐心的猎人等待着无枝可依的愚笨猎物上钩。
所以,乖顺些。他继续诱哄你。
听到报仇,你的眼中才放出光芒。
你握住了连曦的手,说道:好,我最乖了,听殿下的话,所以你帮我要了宁卿的命好不好?
你成了东宫的女官,名正言顺的那种,宁卿见你如今得要下跪。
虽然没有要了宁卿的性命,可见她态度如此,你的心中才多了几分畅快。
可二皇子出现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总是如此欺侮于她。
听见二皇子的声音,你的眼眶微红。
这就是所谓的主角的光环么?
宁卿心狠手辣就是仗义执言,你只是让她下跪,就是恶毒了?
不公平。
你在东宫难受得掉眼泪,彼时二皇子不受宠,孤苦无依,是你求了一段姻缘护佑他,可如今却被嫌弃无能。
你觉得委屈,坐在内室许久不出来,直到连曦回来。
真是无用。他取了帕子帮你擦眼泪,下次他拦你又如何,便狠狠打回去,天塌下来孤给你撑着。
殿下,我什么时候能看看你?你摸索着抱着连曦的手。
快了,快了。他安抚着你。
他牵着你去桃源宴,你缠了许久才让他许你去。
只是半途他离开了,只剩下你和一群伶人。
你的心情郁闷,便多饮了几口酒,酒的味道有些过于甜腻,你心中有事,就没有多想。
晕晕乎乎的感觉上来了,你都不曾注意到周遭已经变得安静。
一只手触及你的面颊。
丢了的猫儿找到了。
轻声的喟叹仿若无形的锁链将你紧缚。
你真是无情啊,将我狠心抛弃。
如今我亦位高权重,为何求你不得?
一字字一句句,化作了穿心跗骨的毒药,明明知道是饮鸩止渴却仍然止不住沉沦。
你的眼前一片模糊,唯独肩胛的触感太过熟悉。
香肩滑腻,仿若灵玉。
你的夫曾这般感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