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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 / 3)

江鸿正在洗澡唱歌,冷不防被陆修吓了一跳,想起给陆修的房卡放在前台。

“我去了一趟项校长的家,”陆修说,“曹斌托我去拿一件东西。”

江鸿问:“他家就在广州吗?”

陆修:“校长夫人是广东人。你们呢?”

江鸿答了,安杰应当有自己的安排,陆修便道:“待会儿咱们去驱委吧。”

江鸿忙道好的好的,等陆修也洗过澡,两人换了身衣服,便去广州驱委。

南国的树在秋冬很少落叶,反而在春季到来时,抖落一地的嫩芽壳,伴随着春日明媚的阳光,让人内心有股莫名的、蠢蠢欲动的情感。

珠江带来的水汽滋润了全城,来来往往的行人也与北京、西安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座城市虽然忙碌,却又充满了忙里偷闲的慵懒气氛,老头老太在店铺门口晒太阳,上班族朝饮料里戳了吸管,边等公交车边喝。

“我还挺喜欢南方的,”江鸿拉着吊环,朝陆修说,“可能在北方待久了就会想来南方,南方住久了又会想念北方。”

陆修看了眼江鸿,伸出手,把江鸿坠在脖前的龙鳞收进领子里。

“你应该最喜欢拉萨吧?”江鸿说。

一个人的出生地总会是自己最眷恋的故乡,陆修却答道:“不,我都可以。”

陆修坐车的时候,还在不断打量四周环境,包括公交车经过的线路、戴着耳机听歌的小情侣。

“我总觉得广州与其他城市有点不一样。”江鸿说。

公交车驰过珠江南路,陆修正在看窗外的景色,此时扬眉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有人下车,空了个位置,陆修便坐下了,让江鸿坐在自己腿上,两人一起看窗外。江鸿也说不出所以然来,陆修问:“直觉?地气?”

“不不,”江鸿发现了特点,说,“对了,广州谈恋爱的很多。”

公交车一站站地停靠,他们注视等车的学生,有很多穿着校服的情侣,在北京江鸿也常常见到情侣,行为举止却不像南方城市这般明显,也许是风俗问题。

陆修本以为江鸿会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观察结论,没想到这家伙只注意别人谈恋爱的事,简直对他无语。

“下车。”陆修说。

他们搭乘公交,绕了小半个城区,来到一排老式街道的房子前,外面竖着立牌:玉兰巷。

江鸿好奇道:“入口在这里吗?”

陆修“嗯”了声,带着江鸿进了一家沙县小吃,老板看了他俩一眼,陆修却轻车熟路,进了后厨。

后厨内满是油烟,墙壁带着火燎的痕迹,非用餐时间,两口锅东倒西歪地扔在灶台旁,这真是江鸿见过的最诡异的入口了,只见陆修把后厨里一个铁皮柜拉开。

“广州入口是老式的,”陆修解释道,“本地人比较怀旧。”

说着陆修与江鸿挤进铁皮柜里,两人紧紧地挤在一起。

“哎哎,”沙县小吃的老板下来,说,“小伙子!每次只能一个人,这是个单人道。”

陆修没搭理他,随手关上了门。

“现在的小伙子……”

铁皮柜里一片黑暗,江鸿与陆修都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江鸿感觉到陆修的心脏怦怦地跳,龙的心跳比人类有力多了。

“我来我来,”江鸿说,“要做什么?”

陆修伸手,找到一个吊环,江鸿拉了半天,纹丝不动。

陆修等了好一会儿,最后江鸿放弃了,陆修便转动了那个铁环,再随手在墙壁上一拍,墙壁现出发光法阵,映着两人的脸,注入灵力后,“嗡”一声——

陆修突然消失了。

江鸿:“………………”

但一秒后,陆修马上又出现了。

“忘了。”陆修伸手搂住江鸿的腰,这一次,两人同时被法阵吸走。

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江鸿“哇”了一声。

光,无处不在的光,温和又明亮。

那是另一条玉兰巷,巷的尽头是座六层小楼,小楼前挂着“广东省驱魔师工作委员会办事处”的牌,两侧种满了玉兰花树,马上就要到花期了,树上花蕾含苞待放。

巷中还摆满了架子,架子上则全是水仙花,香气沁人,一旁扯着红纸:广州驱委第四届水仙花培植大赛。

这是江鸿第二次正儿八经被带进驱委了,广州驱委和西安驱委很像,小楼两侧都有商店,却都开成了便利店的模式,左边是法宝便利店,右边则是各种驱魔材料自选超市。

江鸿只想去逛店,却被陆修抓了回来。下午四点,广州驱委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儿。

江鸿看了眼老头的工牌,上面写着“区志能”。

“北京来的啊,”区老检查了陆修的介绍信,说,“今天办事处没人,都出去了。”

陆修说:“领导呢?”

区老说:“都出去喽,你们有什么事?方宜兰开的介绍信,那小丫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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