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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看到了裸体(1 / 3)

看到了,裸体

是说刚才吃饭的时候。她叫他私生子来着

不等林榆说些什么,林衍关上门。

林榆摇摇头,甩掉脑子里突如其来无用的怜悯,现在是她被鸠占鹊巢,她不能有任何动摇。

洗过澡后,林榆趴在床上,一个电话打过去,没两秒钟叶微就接了。

快说说,怎么回事啊。叶微凑热闹。

能怎么回事啊,林维康背着我妈乱搞呗,林榆挑了重点说,他说下星期林衍就转进我们学校。

你弟吗?不会跟我们一个班吧?叶微声音拉高。

想什么呢,就他,进重点得考五十年吧。林榆翻了个身,躺在枕头上,头发散开有点杵脖子,她又抬头整理头发。

你怎么想?

赶出去,不然呢?真让他分家产啊。

你怎么赶啊?你敢惹你爸吗?

林榆陷入沉思,父亲带回来的人,她确实不能像从前赶走家教老师那样赶走林衍。

万恶的血脉亲情。

慢慢想咯,总有办法的。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几下,和叶微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很快睡着了。

就在彻底陷入沉睡之前,林榆用全身力气挂断了电话。

谁也不能听她陷入深度睡眠的声音,叶微也不行。

她讨厌不被控制的情绪外露。

时间就在无数个沉睡里飞旋、流转,在黑夜与黎明之间消磨。很快到了林衍转学的那天夜晚。

林榆维持着懒散的作息,尽量减少与林衍的见面。林衍也维持着这种奇怪的默契,能不出房间就不出房间。

这个夜晚一如往常,直到林榆陷入沉睡。

意识沉入静谧的黑暗,她踏进了深不见底的沼泽。

她能看见前方正是她所渴望的一切,那耀眼的光芒尤其衬得此处黯淡昏沉。在沼泽里,她每踏一步都陷得更深,等她觉得不对时,最上层的苔藓已经淹到锁骨,她浑身都动不了。出声喊救命,嗓子却发哑。脚底有人在拉她,抓住她的脚腕,往下扯。

那是林衍,她看到了。在那些泥炭藓。苔草、越橘与落叶松之下,用灌木、枯枝与泥水掩盖着踪迹,但逃不过她的眼睛。林衍要杀她,他要把她淹死在沼泽里,她不该答应他来的她为什么会来呢?

她挥舞的双手,牢牢在上,沼泽淹没了她的口鼻,就要喘不过气。

这时有一双手,握住她的手腕,往上拉。

就在旁边,在落叶松与尤利加树边。她终于能够呼吸,鼻腔灌入新鲜空气,她大口大口呼吸。

眼睛沾了泥,看不清是谁救了她。

她尽全力抹着,越抹越看不清。

那个人止住她的粗鲁举动,捧住她的脸,为她细细擦拭脸上的脏污。

林榆趁机睁开眼,那个人的脸如此熟悉,她瞪大眼,不可置信地喊出那个人的名字

她真正地睁开双眼。

林榆缓了两秒钟,深呼吸好几下。被子被她的汗打湿,头发也黏在手臂上。

她昨晚做噩梦了。梦到了林衍。

林榆伸手四处摸索,把不知道被她踢到哪里去的手机拿起,六点二十五分,还早。

她又躺下,把脑袋陷入柔软的枕头。

好奇怪的梦,杀她的和救她的都是林衍。

她把黏在脸颊上的头发顺开,暖气开太大,出了一身汗。

无心睡眠,她把校服从衣柜拿出,扔被子上。

她平时很少在白天洗澡,很奇怪,明明是被暖气和被子合围闷出了汗,这个时候洗澡,却像对林衍转学的事很上心一样。

林榆皱眉,谁管他会不会误会。

热水稀稀拉拉落在瓷砖,发出细碎的响声。热气氤氲,雾一般地笼罩她的身体。

林榆伸手试探,水温正好。她迎上去,对于手心正好的水温,用身体去感知要热一些。

水流顺着她的身体曲线往下落,冲走所有让人烦闷的心思,林榆大脑放空。

林衍蓦地睁眼。

他按亮床头柜的手机,六点四十分,分毫不差。

这是他的生物钟。以前母亲嫌他闹钟吵,他便长久靠自然醒。

即使在这个家待了有一个多星期,林衍依旧要花半分钟适应自己的所在。

他能听到房门外零零散散的水声,还有淹在水声里,时不时传来一句的哼唱。

今天她起得这么早?

他又看了一眼手机,是星期一没错。

但他这位姐姐,即使是平时上课,也是能晚就晚,翘了早读也是常有的事。

今天唯一的意外,是他今天转学到附中。

林衍压下自己的怪心思,越压抑越上涌。

怎么会呢,她最讨厌的就是自己。

他是坏人,是她生活中的反派,是她无时无刻不想踩在脚下的人。

他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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