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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死间计划功成(2 / 3)

造的密码本,就会导致我方在第三战区的大溃败。」

「你是说……汪曼春不是只因为无能被军统特务的苦肉计所骗?」

「我怀疑,她本身就是重庆政府或是延安那方的人,而且延安那头的机会更大。」

「有什么证据支持明先生这样的猜测吗?」

「藤田先生,汪曼春自出任七十六号情报处处长以来从未受到过袭击,她常常独来独往,无论白天或黑夜,像南田课长这样的强权人物,即便是前呼后拥尚且遭到厄运,她汪曼春何以来去自如、毫发无损?」明楼说到了这里,由怀中拿出了一张照片,似是十分怀念一般的看着那张照片许久,才将那张照片推了出去。

藤田接过相片,是一张拍摄新政府办公厅外观的照片:「这是什么?」

「这是新政府为了公关请来的报社记者,在採访那天所拍摄的照片,这张照片同时也刊登在报纸上,所以我才能发现,并跟报社记者再要来了一份,请藤田长官看看,角落里的人是谁?」

藤田细看了照片,若不经明楼提醒,他竟没发现照片中办公厅侧边花园里站着谈话的两个人,居然是汪曼春及明诚。

「明诚是我的祕书长,也是我大姊防汪曼春接近我的眼线,他们两人不合在新政府办公厅里早不是祕密,我想……藤田长官不难听到一些耳语。」

藤田不愧是老情报员,脸上没有过多的变化,明楼及明诚还有汪曼春的关係,他一直透过刘祕书这个眼线掌握着。

「这事我并没有听说。」

明楼也知道藤田不会承认,但他的目的也不是逼他承认:「这种风花雪月的事,没传到藤田长官耳边也好,但我想说的是……既然他们两人不合,为什么会在这么隐密的地方见面?」

「或许是传达公事?」

「传达公事只要一通电话,甚至在祕书室里都能传达,何需到这么隐密的地方谈话?」

「就只因为这样,你就怀疑汪曼春,证据未免稍嫌不足。」

「牵扯出这一连串案件的线头,是由来自司各特路的可疑电波,查出电波所在后又查出了房子是舍弟明台所租,并因此抓获毒蜂,才有了后头的密码本事件。」

藤田已经被明楼吸引了全副的注意力,他没有打算打断明楼,明楼便继续说起:「司各特路的可疑电波,特高课曾经截获,但当时并没有深入追查,是汪曼春让属下,以最原始的方法,在司各特路来回的地毯式搜查,才能在特定的地方发现电波,汪曼春每日要面对上百条的情资,有更多更为可疑的情资需要核实,为何特别重视这一条?除非是她早就知道,这么查,能查到军统的电台。」

若这情资被藤田所掌握,可能也会忽略这条情资,当时听汪曼春稟报,他还赞扬过她细心,他并没有想到有可能是汪曼春刻意为之。

「再说这个毒蜂,他身为军统的肱股重臣,想要营造出反水的假象,他也应该去找梁仲春,毕竟梁仲春是中统反正过来的,他们两人有同病相怜之处,梁仲春更可能信任毒蜂所提供的情报,可他却去找了汪曼春,为什么?除非是……他早和汪曼春合谋了一切,知道汪曼春一定会相信他。」

藤田不难想到先前不管是重庆还是延安的电文,都提到过毒蝎,两方合作的事早在他们的猜测之中:「为什么你猜测汪曼春更可能是延安那方的人?」

「她为了向我表示忠心,暗示我可以救出明诚。」

「她这么说了?」

「她自然没有明说,毕竟梁处长的手下监视着我们的对话,不过,我与她相识多年,我听得出她的暗喻,所以我提醒了梁处长留意此事。」

「既然她想救出明诚,也就是毒蛇,不更应该是军统的人吗?」

「她想救出明诚,是想对我表示忠心、是想让我大姊接受她,可她嫉恨明诚是事实,所以她早安排好了暗杀计划,她身边的两个属下已经招供,说是明诚若被释放,他们就埋伏在明公馆外暗杀他,这两个行动组队员不明白主子的命令,但我们听了能不明白吗?」

「她是想先得到了你及明董事长的信任,然后把暗杀的责任推给特高课?」

「藤田先生果然是明白人,如此,我会更信任她、更埋怨藤田先生,军统死了一个特务,对身为共党的她并没有任何损失。」

藤田的双手交叠在身前,一边打量着明楼一边思索着,他分析得条理分明,很难不让人信服,可汪曼春过去的手段他是看在眼里的,根本不像是一个抗日份子。

藤田的思绪很混乱,直到低头看见那一落的资料夹,想起了毒蜂为了这计牺牲了多少自己的下属,那其中还包含了他的学生郭骑云。

这么想来,汪曼春杀一些抗日份子来巩固自己在七十六号的地位,似乎不无可能。

「明楼先生,你既然有这猜测,为什么事发时不发一语呢?」

「当日,我的弟弟、祕书长被捕,我也在禁足之中,当时即便我肯说,相信藤田先生也未必肯信,更何况我当时的确反应这事存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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