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雪鹰反手抽出江北望手上孤山剑,往萧桓奋力刺去!
他来势汹汹,拚着同归于尽的决心往萧桓撞去,顾西辞来不及反应也没料到他会疯狂如此,方才被惊天大变震呆的雪鹰突然出手,电光火石,想挽救萧桓已晚,萧桓却仍在微笑,张臂一把抱住雪鹰转了半圈想将他压下断厓!
黑山脚下,眾人对于眼前的场景恐惧万分,天空裂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射下绝死裂谷一路延伸到地裂边缘,驱赶黑暗与恐惧,将鬼气盪开百里外!
"这是……怎么回事……?!"
"那道白光是什么?"
"我身上的鬼气消失了!"
"地面不在摇晃了!"
毕方君站在迸裂的巨石上,意兴阑珊的拍拍袖口,傲因、辉夜、红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上空,雨势停止,辉夜不明所以道:"这是怎么回事?绝死裂谷竟然停止活动了!"
傲因道:"从来不曾发生这种事!"
毕方君右手拇指捏捏掌心,思考着什么看着上空巨变。
柳问麒沉声道:"一群废物,嚷什么?乱什么?神武大帝降临尔等凡人还不跪下!"
眾人一听皆是大惊失色,天空中白云滚滚,烟雾散开出现一个白衣银鎧、高大俊美的青年,浑身透出强烈的仙气,静心清明的仙乐阵阵中,他俯视一片残破狼藉的大地,表情凝重。
如见亲爹!!!!
眾人激动到泪流满面,纷纷跪下,贺北军都挡不住这巨大的压迫感齐声跪地,百人跪成一片除了柳问麒,他瞇着左眼抬手挡住强烈的白光,嘴角勾起不可查的上杨弧度道:"总算赶上了。"
萧桓浑身感到一股夸张的力量震来,整个人飞到空中撞在石壁上,砸出一个巨大人形坑,雪鹰脚尖一滑往下坠,江北望就地一滚避开顾西辞,衝上前即时握住对方手将其拉上来,顾西辞颤声道:"王上!是是……神武大帝!"
萧桓瞇着眼观察天空一会儿,收起曼珠沙华往上飞出绝死裂谷,顾西辞扫了江北望一眼,转身跟上去,萧桓摸摸下巴注视神武大帝,顾西辞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此况,不断对萧桓投出询问目光催促他做决定,终于,萧桓指尖开出一朵彼岸花,慢吞吞道:"闪人吧!"
两人一同消失在黑烟中,江北望见强敌总算走了,抱住雪鹰安抚的拍拍他背脊,雪鹰木然地被他带出去,像是对一切都毫无知觉了。
柳凤额头抵地不敢注视神武大帝,在场之人除了赶下山的江北望、雪鹰,就属独自站立人群中的柳问麒最扎眼。
柳凤道:"大舅咋不跪阿?"
杨笑道:"柳庄主这是要上天了,有神就跪,千万别迟疑!"
公西惊额头放在双手背上,跪的很熟练一比那啥,问道:"要是庄主哪天飞昇了,我看江南就打造八千座神殿每座大城都要放一千座,立生门收香油钱八成就收到手软了。"
官琴儿白了他一眼道:"你省点力气做梦吧!庄主飞昇与你何干?还有你为什么可以跪的这么熟练啊?"
公西惊得意洋洋道:"因为我以前跟阿殤常被骂,我犯错他帮我扛,我们就一起被庄主罚跪,这是长年练出来的,一般人可学不来!"
官琴儿道:"一般人也不需要学这个。"
鬼域被仙乐灵光整肃,天空恢復一片清明,仙乐渐远,神武大帝踏着祥云回到仙京消失在滚滚云海。
李阜领着贺北军撤退下山,柳问麒端详天空一会儿,指挥沐云山庄眾人清点人数跟受损伤员,崑崙派声势浩大的入山,眼下只剩下江北望跟一脸无神的雪鹰,柳凤杨笑四人,他们担忧的走过去,江北望简单的说明前因后果,将赤鸞剑收在腰际,柳问麒道:"她是柳家人,尸身既然带不出来,头给我安置祖庙,剑你们带回山去。"
雪鹰面无表情杵在原地,江北望伸手解下他背上包袱交予柳问麒,他神色复杂悲愴的单手抱住,下唇有些颤抖,随即恢復往昔冰冷神色大步流星,带领沐云山庄等人离开,柳凤摆手表示自己要先跟自家大舅回家,江北望点头,带着杨笑雪鹰啟程回崑崙派。
一个月后-
若说要回忆起在绝死裂谷的细节,他几乎想不起来,只记得程秀一见到他就抱着他大哭,崑崙派的丧期铺成一片苍白无语,他披麻带孝跪在柳絮飞牌位前很久很久,很多人来来回回说什么也没听进去,左川忙进忙出帮忙程秀处理惊鸿楼内务,他不渴不饿,伤口包扎时一点痛绝都没有。
柳絮飞与纪容牌位放置在惊红楼东首的祠堂,里面是歷代惊鸿楼主的牌位,江北望夜晚会来吹奏安魂曲,他一离开任楠风后脚就跟进,对着柳絮飞的牌位低声说话,对穿披麻带孝的惊鸿楼弟子们不发一语,转身就去看纪容的牌位。
程秀在供桌放满了金盏花,那是柳絮飞一直以来很喜欢的花,橘黄灿烂一片。
涣兮琴遗落在绝死裂谷,程秀便取出纪容琴房内另一把琴放置祠堂,惊鸿楼一次丧失两名门人,连平常的尖酸刻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