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展微一迟疑,他从小跟着李冶铸铁,很清楚他爹李冶不喜在剑鞘着墨,没想到今次破例,可见这把剑定然倾他全力,乃毕生心血之作。
凌天霄抽出宝剑,剑身瞬间泛出一阵淡淡的紫光,宛若夜光珠动人。上头的铭文呈鱼鳞状,彷彿飞鱼交缠,遨游在剑身之上,蔚为美丽。
李展惊诧万分,讚叹道:「这绝非我自夸,我敢以人头担保,此剑是我生平见过好的宝剑。我从未见过先父铸造出此等宝剑,这宝剑乃怕是与名剑山庄的剑相比,也丝毫不逊色,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天霄笑了笑道:「你似乎很欣赏此剑,不若我将此剑转赠给你。」
李展猛地摇头,十分惶恐道:「那怎么行呢,将剑交给恩公可是先父的遗命。再说,我虽然欣赏这把剑,但宝剑赠英雄,这我还是明白的。」
凌天霄轻吁了口气道:「我不是什么英雄,但这把剑既是他想给我的,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接受了。」两人对视一眼,忽地大笑起来。不知为何,他们相谈甚欢,一见如故。
片晌之后,凌天霄并未忘记正事,他催促李展早些上路,目送他们夫妻离去,这才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