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协同创作后,我们三个自然拉近了距离。
大课时经常坐在一起用传纸条的方式梳理剧情和伏笔。
这一转变引来蝎蝎室友的注意——
她们是见不得其他人好的类型。
扭曲的心里无比期盼着蝎蝎的不幸。
交到男性朋友甚至偶尔展露笑意的蝎蝎完全背离了实施欺凌的本意。
回寝室的路上,蝎蝎的某位室友很鬼祟的走到我的身旁,装成不小心看到我的样子用故作惊讶的语气问——
诶你不会在跟xxx谈朋友吧。
那口气仿佛蝎蝎是某种肮脏的底层生物。
——不会在和那种东西交往吧你。
——那种东西。
就是类似的感觉。
这让我相当生气,气到想在行驶的列车里把她的脸按进铁轨磨平。
我说关你屁事。
她讪笑一下,说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尽管我压根就没对她的问题给出否定。
“你不知道啊……”
刚走远一点她又厚着脸皮靠近——
“她脏死了,上厕所都不冲的。”
说完她就退到后边去了,跟她那坨狐朋狗友融到一起。
我真该录下她当时的语气放给她听——
世上有20岁就成为街坊大妈的长舌妇女。
就是你了。
……
小处女也问我——
怎么和蝎蝎走近了。
那刚好是我俩带着审慎的态度相互试探的暧昧时期。
我的右手老想关于她的事情——
她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我把与蝎蝎的关系解释为同情。
尽管同情偶尔也能到达恋爱的结局,但那更像某种自我满足的施予,终究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希望这样能让小处女安心。
你会同情死掉的猫,我也会同情一个被你们欺负的女生。
“我很善良的。”
“算了吧你。”
……
撇开产生的影响因素——
《索多玛食女症》进展稳定。
先说好——
这部作品是真实存在的。
不是杜撰也不是玩笑。
前后写了15万字。
连载于蝎蝎心水的某个贴吧。
选择这个贴吧原因有二。
一是吧主是蝎蝎腐友,愿意在吧里推广蝎蝎的作品。
二是当时贴吧文学管制不严,许多违禁词语可以完整出现,不用空格或者星号分开,写起来相当畅快。
顺带一提——
“纲常伦理”的职责分配在撰写的日子里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这里边有着不长不短的演化经历——
蝎蝎主笔,我们建议→三人接龙,轮流主笔→我主笔,她与死胖子建议。
一句话说就是我主笔的部分获得的评价更好。
而我们都不喜欢听到批评。
……
我很自豪。
一无是处的我居然因为堆砌汉字的能力得到周围的肯定。
那种心情比幻想自己是笔杀手还要过瘾。
因为偷东西是一个人的事情,认可自己的只有自己。
写作不是。
……
已经很久没人表扬过我了——
成绩垃圾,不思进取,与亲戚的小孩相比甚至比尘埃还低。
——我想我会佝偻身躯,带着愤懑直到躺进棺材里。
嘲讽生命的意义,贬低他人的努力。
因为无法找到自己的价值,只好去嗤之以鼻。
……
然而这个阴暗的故事却给我带来了光明——
也许我注定适合小众黑暗的作品——
连载持续了一段时间——
吧里掀起的浪潮连我们自己都无法预料。
好评与褒奖,贬低与侮辱。
通常发布一章后得往下翻三四十层才有位置接着更新。
甚至有其他小吧的观光团在贴里留名。
很长一段时间受到置顶待遇。
这在现在看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回复过千的热帖比比皆是。
但在当时却是能让我高兴到失眠的事情。
无数次因为好评窃喜,无数次因为贬低担心。
作品的起伏牵动着我的神经。
尽管我表现得十分平静。
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安慰看到恶评后抹眼睛的蝎蝎。
我那时才总算明白饺子馆里她被我们说哭的心情。
……
从未认真对待任何事情的我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与意义。
我承认当年的自己非常可悲。
为了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