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棱形,有三面樋,樋与樋之间留有放血槽。一旦刺中人体,伤口之间会互相挤压,无法止血,在战场上的致死率是百分之百。”
“完全正确。”郑西野勾起她的下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小朋友知识掌握得挺牢。”
许芳菲转过身去面朝他,好奇道:“这些冷兵器杀伤力恐怖,你怎么会有?”
郑西野淡淡地说:“都是战利品。”
许芳菲微讶:“你执行任务的时候缴获的?”
郑西野:“嗯。”
许芳菲轻轻抿住唇。想起他曾经经历过的诸多险境,只觉心脏仿佛被刀绞一般,心疼又后怕。
须臾,郑西野捏了下许芳菲的脸蛋,笑说:“发什么呆。你的米线到了,走,吃晚餐去。”
明晃晃的灯光下,两人在餐桌前相对而坐。
许芳菲夹起一筷子米线放进嘴里,边拒绝边用纸巾擦嘴。咽下后忽然想起什么,随口问:“对了教导员,我看你房间里挂了一幅画。那幅画是谁画的?”
郑西野低头吃着饭,随口回答:“我。”
许芳菲:“。”
许芳菲眼珠子都瞪圆了:“你?你居然会画画?”
郑西野挑米线的动作顿了下,撩起眼皮瞧她,表情冷静:“不像吗。”
许芳菲卡壳几秒,干笑:“……确实有点不像。”
郑西野挑眉:“这位崽崽小同志,作为我未来的老婆,你不觉得你应该多了解我一点吗?”
许芳菲囧,回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多多了解你。”说着一顿,她往嘴里塞了口米线,又小声试探:“你除了会画画,还会其他别的什么吗?”
郑西野:“我运动天赋还可以,所有球类运动是全通,打得最好的是篮球。乐器类比较弱,只会吉他。”
许芳菲清澈的眸子莹莹发光,发自内心地说:“你真的好厉害。是从小就学过吗?”
郑西野语气平淡:“我妈在的时候,给我报了不少兴趣班。涂鸦、吉他、国学、大提琴……她去世之后没人监督我,基本上也就都荒废了。”
许芳菲一滞,怕提多了他母亲徒添伤感,便清清嗓子,故作松快地将话题转移开。
她问:“你卧室里那幅画,貌似挺抽象的,我看不懂。是表达的什么主旨?”
话音落地,郑西野静默了良久。然后摇头:“不知道。”
许芳菲更疑惑:“你自己画的,你都不知道吗?”
“那时我十几岁的时候随手画的。”郑西野漫不经心地说,“没有确切主题,单纯就是当时我内心世界的一种投射。”
许芳菲想尽可能地多了解他一些,便追问:“什么样的内心世界?”
郑西野:“消极,厌世,破坏,摧毁。”
许芳菲倏的愣住。
察觉到小姑娘震惊又带着一丝惧意的眼神,郑西野很轻地笑了一声,盯着她:“吓到了?”
许芳菲心情有点复杂,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
郑西野扬眉,胳膊一抬捏了下她的脸,眸光宠溺,神色自若:“只是当时经历的事儿比较多。放心,你未来老公目前的心理状态很正常。”
许芳菲被呛到,红着脸埋头默默吃米线,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小小声地嘀咕:“可是感觉,你好像确实有点变态。”
桌子对面。
郑西野神色微凝,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瞧着她,几秒后,极缓慢地轻声重复:“变态?”
“……?”什么。
啊啊啊。
她不是在心里吐槽吗,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把心里话说出口!!!
一时间,许芳菲又尬又窘,都快崩溃了,慌慌忙忙地解释:“我不是说你这个人变态,我只是单纯指某些行为,就比如……”
“咬你?”
“?”
许芳菲一时都没明白过来:“什么?”
郑西野:“第一个字拆开念。”
许芳菲在心里把“咬”字拆成左右结构,分开念了一下,然后登的一下,整个人从头发丝熟到了脚趾头。
许芳菲:“!!!”
“如果在你心里,这叫变态,那我很乐意越来越变态。”郑西野慢条斯理地说,“辛苦了,崽崽小同志。麻烦你尽快习惯。”
许芳菲:“……”
晚上九点十五分,夜浓如墨,郑西野的黑色大g于车流中驶出,徐徐靠边,停在了十七所的大门附近。
这一片的路灯坏了很久,四周黑灯瞎火,只有居民楼的窗户里透出零星丁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