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号人物。”
丁琦眯起眼,琢磨片刻,说:“你的意思是,蒋之昂的死,很有可能和黑弥撒有关?”
“不排除这个可能。”郑西野说,“蒋建成伏法后,蒋氏母子安安生生过了这么多年,现在,蒋母温世淑暴毙,蒋之昂又曝尸荒野,我怀疑,是这对母子触犯了黑弥撒集团的核心利益,或者发现了黑弥撒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才会相继被灭口。”
丁琦:“尸体有什么线索吗?”
郑西野:“蒋之昂的手里,握着一块石头。”
“……害。”丁琦有点无语,笑了下,说:“郑队,很多受害者在遇害时都会顺手捡东西自卫,一颗石头算什么线索?”
沈寂听完,忍不住白了丁琦一眼,斥道:“成天说自己是特工,哪个特工的脑子能像你一样简单?”
丁琦一听就不乐意了,瞪大眼睛道:“喂,你可以质疑我的智商,但是不能质疑我作为国安警察的职业素养!”
郑西野续道:“黑弥撒阴险狡诈,行事极其谨慎,蒋之昂的尸体清理得非常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偏偏最醒目的右手,握着一颗石头,这不符合常理。”
丁琦摸着下巴思索了会儿,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有人想通过蒋之昂的尸体,向我们传达什么线索?”
郑西野:“我是这么认为的。”
丁琦眯起眼,若有所思地嘀咕:“石头,这到底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因着气候峰会的事,郑西野忙碌异常,许芳菲这头也来了好几项工作项目,成天泡在办公室,写代码搞破译,忙得脚不沾地,从回云城到现在,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了周末,许芳菲欢欣鼓舞,星期五下班便第一时间冲去食堂吃饭,三两下搞定后又冲回宿舍换衣服,一路急急忙风风火火,跟脚踩风火轮似的冲到了单位门口。
天色已经暗下,光线昏蒙蒙的。
在这个初春的傍晚,许芳菲如愿看见一辆熟悉的黑色大g,几乎融进这夜景。
唇畔的弧度止不住往上扬,她需要格外努力,才能忍住一见到他就微笑的冲动。清清嗓子,平复呼吸,缓下步子,尽量淡定平和地走到副驾驶一侧。
拉开车门,坐进去。
郑西野坐在驾驶席上,修长指尖慢悠悠敲着方向盘,视线却瞬也不离,定定盯着刚上车的小姑娘看。
许芳菲知道郑西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事实上,从她走出单位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了他的眼神。
那种直勾勾的、露骨的、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和强烈入侵感的眼神,光是被他看一眼就让她心跳失序呼吸错乱的眼神,如同天神对人间的亲吻,从来便教人无法忽视。
在郑西野的端详中,许芳菲心跳猛地噗通几下,心头一慌,连系安全带的指尖都在轻微发颤,只能强自镇定地把带子送进卡扣,哒一声,扣好。
偏偏,与她形成反差的是,边上那个漂亮混蛋矜平自若,就那么好整以暇又带点儿玩味地瞧着她小手发抖。
许芳菲忍不住回看他一眼,发自内心地抗议:“你怎么老是这样盯着我看,你总这样看我,不知道我会很紧张吗?”
郑西野好笑得很,轻轻一挑眉,手指捏她脸:“这位小姐,咱俩该干的不该干的全都干完了,看一眼而已,你紧张个什么劲?”
许芳菲脸腾的变红,嗫嚅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你的眼神看着有点……”
郑西野贴近她:“有点什么?”
许芳菲呆呆地望着他逐渐放大的俊脸,开动脑袋瓜,斟词酌句,试探道:“有点,不怀好意?”
“那你说错了。”郑西野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瓣上轻轻一吻,漫不经心道:“我眼神表达的不是这意思。”
许芳菲好奇,两只胳膊搂住他脖子,眼眸亮亮的:“那你的眼神是想表达什么?”
郑西野耷拉着眼皮瞧她:“真想知道?”
许芳菲点头:“想知道。”
郑西野侧目瞥了眼周围的环境,思考两秒,道:“这地方不太好说,我们换个地儿。”
“……”
许芳菲额头滑下一滴冷汗,迷茫了。心想:就一句回答而已,还分什么地方能说什么地方不能说?
正困惑不解间,郑西野已经发动引擎将车开动。
这一开,就直接开到了城南家属院楼下。
天色已经黑透,周五的夜晚,远处的游乐场区域灯光明亮,全是跑跑跳跳的小朋友,清脆悦耳嘻嘻哈哈的笑声飘出老远,人声熙攘。
露天停车场这片较为荒僻,没有安路灯,乌漆墨黑,空无一人,与嘈杂的游乐场仿佛处在两个世界。
许芳菲见车停稳,下意识便准备推门下车。
然而,还没等她将车门推开,一只大手便从驾驶室那头伸过来,扣住她捏着车门把的小手,往里一带,把车门重新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