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鸽子,气死我了。”
解鸣谦只笑。
解钰涵被解鸣谦笑得又羞又恼,声音微微拔高,“哥,你笑什么?”
笑他幼稚?
可是谁被放鸽子,不恼火?
解鸣谦道:“我笑你有所怀疑,却不敢相信呀。”
解钰涵咬牙,“才不是有所怀疑,是已经证实。我打听到了,他放我鸽子,是陪那个女人去了。我有朋友,在市中心看到他陪那个女人一起看电影,逛街,吃饭。哼,我看他脑子都被狗吃了,姥爷教他的重诺守信,都被他忘得干干净净。”
解钰涵又生气又难过。
以前二表哥,从不会做这出尔反尔的事。
那个女人,让二表哥连原则都不要了。
“他不去,找两个保镖抓着他去呗。”解鸣谦在旁撺掇道。
解钰涵:“……”
哥,瞧出你是真不待见他了。
“我会考虑的。”解钰涵疯狂心动。
这个主意,不错。
他摸摸下巴,低头,找人借保镖。
有阿姨上来喊两人下去吃饭,解鸣谦和解钰涵谢过阿姨,下楼。
解钰涵压低声音:“哥,二表哥身上,真的有不妥?”
解钰涵还是不太信,总觉得符箓啊咒术啊之类的太过玄乎,完全没有科学依据。
但一想起之前他哥开口让他爸放弃与周家的合作,之后周家那块地就被发现古墓,又让他觉得,老祖宗传下来的某些东西,还是有些道理的。
解鸣谦睨向他,笑道:“等你压着二表哥去开阳观拜拜,就知道了。”
解钰涵:“……”
总觉得他哥内里好像不太正经,不像表面那般仙风道骨,温雅美好。
是他错觉吗?
楼下,解家爷奶,解父解母已经坐在了桌上。
解鸣谦视线扫过,没见到程铭礼。
他并没有问程铭礼去哪了,想也知道。
今天是解家团圆的日子,他一个外人自然不会那么没眼色地留下。
待解鸣谦和解钰涵两兄弟坐下,解家爷奶都含着泪,“好,好啊。”
十几年了,儿子一家终于团圆了。
解奶奶夹起糯米肉丸子放到解鸣谦碗里,慈爱地开口:“来,吃一个圆子,以后一家人圆圆满满,再不分离。”
“对对对,一家人圆圆满满,吃圆子,吃圆子。”
解母夹起一个圆子,眼底也含着热泪。
儿子已经回来半月,有时候她半夜惊醒,依旧会觉得这是个美梦,直到此刻,她的心才算正式落回肚子,不必担心一觉醒来,找回儿子是她的臆想。
吃完饭,解父解母带着两兄弟前往隔壁洛家。
解家和洛家家庭关系都不算复杂,解家只解父一个独子,洛家两个女儿,除了解母,还有一个大女儿。
洛家大女儿是招赘,丈夫是洛家资助的一个孤儿,两人生了两个儿子,老大洛玉清,二十八岁,已经入主洛氏集团,铁板钉钉的下任继承人;二儿子洛言清,二十四岁,在公司挂个名,不认真上班,平常多吃喝玩乐。
解母简单得向解鸣谦介绍自己娘家情况,“你大表哥人比较靠谱,有什么事你可以找他。你二表哥,”
解母笑了下,“那孩子混世魔王似的,不知从哪学来的一身痞气,说话不太好听,你不想理他,可以不理。”
解母将孩子们的恩怨瞧在眼里,并没有插手的意思。
若是解鸣谦是个性子懦弱敏-感的,她会出手相护,朝夕相陪,助他慢慢融入豪门生活,但孩子有主意心气正,她这个当妈妈的,就不必当个指手画脚被人讨厌的大人了。
孩子们的恩怨,由孩子们自己解决。
她相信,都是好孩子,闹不到哪里去。
解鸣谦想起二表哥而他面前犯的蠢,嘴角露出个浅笑,“二表哥,还挺有趣。”
院子里,大姨一家已经到了。
大姨夫和大表哥容貌如出一辙的严肃,不苟言笑,板板正正的,很有气势。
大姨夫和大表哥对解鸣谦表达欢迎的方式如出一辙的简单粗暴,给卡,“喜欢什么,去买。”
解鸣谦接过卡,礼貌地道了声谢。
大姨夫拍拍解鸣谦的肩,察觉到掌下这具肉-身暗藏的力量感,先有了好感,“不错不错,一表人才,好孩子。”
解鸣谦视线落到大姨夫面上,见他秉性忠厚,婚姻从一,笑容真切了些,“大姨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