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激动。
他睁大眼,不闪不避地对上解鸣谦视线,满怀期待得问,“听闻解大少是道家出身,可是瞧出了什么?”
沈沛然在郑家这么多年,倒也结识了几名好友,并不因他离开郑家而断了联系,自上次见过解鸣谦,他问过朋友,关于解鸣谦的事,他略知一二。
开阳观的山语道长都没瞧出任何不对,解鸣谦这么年轻,瞧出的可能性不大,但他真的真的,不想放弃任何希望。
解鸣谦没答这个问题,而是抬头瞧了瞧沈家,道:“我能瞧瞧郑环以前照片吗?他小时候的照片,这个家里,还有的吧。”
沈沛然心念一动,双手握拳压下心底激动,平静地起身,“自然有,被我爸妈收起来了,我去拿。”
解鸣谦端起一次性杯子喝了口热茶,微微出神。
现代社会不像古代,古代孩子抱错,那就是真的真假难辨,但现代有dna检测技术,很难出错。
一次出错,还能说是蓄谋已久,次次出错,谁有那么大的能耐?
解鸣谦相信,自抱错之事后,沈沛然肯定不止一次跑去医院检测自己和沈父沈母的父子母子关系,南城的、其他城市的、公立医院的、私立医院的,他都跑过。
只有结果没问题,以沈沛然的性子,才会安分得待在沈家村,待在沈父沈母身边。
莫非,真是他想多了?
解鸣谦又多喝了口热水,眸光坚定。
这事宁愿多想,也不能少想,不然沈沛然该多可怜。
若他真是郑家的孩子,一夕之间,身份易位,疼爱他的爷爷、父母身死,孤茕茕的只留他一人,而他蒙在鼓里,喊着其他人做爸妈,连去自己亲爷爷和父母的葬礼上,做孝子贤孙,送最后一程都做不到,光是代入一下,就觉得拳头硬了。
他只能希望,是自己想多。
沈沛然抱着一个相册过来,递给解鸣谦,“这是郑环以前的照片。”
解鸣谦打开相册,第一张就是郑环婴儿时期的照片,黑白照,照片里的婴儿,眼睛大大的,犹如黑葡萄,他被沈母沈父抱在怀里,一家人含笑望着前方,满脸幸福。
照片有些发白,上边的人物也有些褪色,不过不影响观看容貌。
第二张是三岁时的照片,彩色照,泛着黄,小孩眼睛依旧圆溜溜的,脸部轮廓,有些像沈母。
两张脸摆在一起时,这张相似感,更为明显。
只是解鸣谦再一眨眼,照片里的小孩和沈父沈母又不像了,像是五官进行了微调,要更为精致。
解鸣谦揉揉眼,再看这张照片,小孩依旧和沈父沈母不像。
沈沛然见解鸣谦盯着这张三岁小孩照瞧,凑过来看了看,面上露出一抹苦涩,“照片里这个小孩,长得像我奶奶。”
解鸣谦抬头,问沈沛然,“你奶奶?”
“对。”沈沛然摸出手机,艰涩开口,“你看。”
沈沛然打开手机屏幕,屏幕上是一张黑白照片,黑白照里,年轻男人穿着中山服,年轻女人穿着短袖,面露微笑,目视前方。
郑环长得,确实和这个年轻女孩有几分像。
解鸣谦将手机还回去,继续翻相册,翻完后,解鸣谦问沈沛然,“能看看你以前的照片,和你父母的照片吗?”
沈沛然沉默片刻,打开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一家五口家庭合照,父母爷奶和孙子。
照片里,无论爷奶还是父母,目视前方,俱都笑得慈爱而幸福,而那个孙子,笑得无忧无虑。
解鸣谦盯着照片里的沈沛然看了看,又翻开手中相册,视线落到老照片里的沈母身上,片刻,他抬头,打量沈沛然,不得不承认,沈沛然照片、真人,和沈母年轻时容貌相似。
解鸣谦摸摸下巴,“你还记得,自己以前的容貌吗?你看自己现在这张脸,陌生吗?”
沈沛然激动起来,“你是不是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