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通通消失了。
他慌急了,脑子里却始终记得自己曾见过最后一面的男人的背影 。
而就在他有些手足无措彻底陷入茫然之时,温资舟携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许殊盯着对方俊朗的面孔,心脏一下就萌发了几分刺痛之意,其实当时的他也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像是有人用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一时有些哑然。
等到他再次回神,已是他进入疗养院的第三个月。
在这里,他遇到了陈珂。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告诉你五年前,有关你受的伤,有关你的身世,还有你好奇的种种事情。”
“不要”思虑良久,许殊最终还是态度决绝的摇了摇头:“…这……这五年……我过得很……幸……幸福………舟舟很……也很宠我……我很快乐……我不要难过。”
兴许冥冥之中他就已经猜出自己五年前经历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令人心情愉快的好事情。
所以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谁都不要主动去提,谁都不要主动地说。
第二天,温资舟难得睡了会儿懒觉。
反倒是许殊早早就清醒。
大腿和四肢因为昨天过度劳累的原因,直到现在都觉得酸胀发麻,许殊原本以为自己今天肯定会累的下不了床,结果身体除了有些异样感以外,其他症状几乎可以轻到忽略不计。
耳畔传来男人胸膛沉稳的心跳。
许殊维持着原有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撩开了眼皮。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
一楼院子也随着眼前大开的阳台,响起了一阵一阵,极有规律的,除草机设备启动的声音。
许殊才睡醒,有多事情都记得不是很清晰,而身后男人温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搔刮在他耳畔,他头脑空白,一直过了好一会儿才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慢慢想起,脸蛋变的通红昨晚两人苟合的每一个姿势现如今回想起来都让许殊觉得心惊肉跳。
他简直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昨夜那个放浪不已的人,居然真的是他自己。
“醒了?”
身后,温资舟低沉的嗓音宛如上世纪某只价值昂贵的大提琴。
男人说话时嗓子更是带着若有似无的鼻音。
这边,正感觉羞愧欲死的许殊在听清男人的话时,微微僵硬了身体,他脸色发红,下意识的把脸往枕头深处处埋,只是不等他动作,一条手臂便顺着他纤细的脖颈横拦了过来。
温资舟把许殊怀里,眼睛微阖着。
“怎么醒的那么早?昨晚不是累着了吗?还是嫌我昨天不够努力?”
等到许殊鼻尖闻到从男人身上传过来的,好闻的沐浴露味,他脸颊滚烫,模样更是在一时之间凭空添了几分委屈:“努…………努力?”,像是不能理解对方口中说的话,许殊结结巴巴道:“舟舟……很厉害……昨晚……昨晚小殊都快被弄得……当哈……当场晕过去了………”
“呵”温资舟闻言,脸上顿时笑的十分愉悦:“温软入怀,小殊身上的滋味又那么美妙,要不是怕你最后撑不住,真想里里外外都吃透你。”
“吃……”许殊瞪大了眼睛:“我…我不爱吃饭……我身上都是瘦瘦的……舟舟别吃我………你………你………我不好吃的……”
“哈哈哈”察觉到自己的话让对方起了歧义,温资舟竟罕见的没有主动解释,他凑到许殊跟前,伸出舌尖往男人红的像是要滴出血般的耳珠舔了舔:“嗯,现在不吃,以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估计就连温资舟都没想到,自己的这番话居然让许殊一个上午心里都平白无故的觉得有些战战兢兢。
两人一直磨蹭到了下午才勉强起床。
温资舟有饭前运动的习惯。
所以等许殊洗漱完,走到餐桌前,剩下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先生今天怎么起的那么晚?”徐嫂明知昨晚两人都做了些什么,还是在看到许殊一脸扭捏的样子时,忍不住出言打趣
“我………我”许殊羞红了脸,想了好一会儿才欲盖弥彰道:“玩儿…玩儿游戏!对!我……我和……我和舟舟玩儿了一个晚上的游戏!”
“哦~玩儿游戏啊!”
好一个玩儿游戏。
谁家的游戏早不玩儿,晚不玩儿,偏偏放在人睡觉的时候专门玩儿。
多敷衍的答案。
许殊喝了口水,尽量忍住心中的不安与慌乱,他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美食:“徐………徐嫂,这些都是你做的么?那………那么多……我们两人怎么可能吃的完?”桌上的牛奶燕麦粥从昨晚开始就温了又凉,凉了又温。
许殊半夜容易饿,加之昨夜的运动量较他一整年相比都显得巨大无比。
看着碗里那溢出米黄色油脂的鲜奶,他一时之间很难不把它与另一种惹人遐想的东西联系起来。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