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而许殊也没闲着,看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走进厨房,帮忙打下手。
他以前在裴家伏低做小惯了
虽然和裴星阑一样,两人名义上都是裴勇勋的儿子,但家里的佣人都瞧不起他,所以算下来,他平日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时间比较多。
“哥,现在放合适吗?”
裴星阑的厨艺并没有像他自己形容的那样那般精湛,他有些笨手笨脚的把配菜放到锅里。
许殊见状看了一眼火候“有些早了,不过也没关系的。”
他帮忙把底下的灶阀调小。
“这样就可以了。”
裴星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似笑非笑地从一旁的果蔬筐里挑出一个已经洗干净的柿子:“小菜吃什么?如果吃糖拌柿子可能会有点腻,要不然现在去中超买点吧?”
诚然,距离许殊刚刚吃完晚饭没过去多少时候。
但已经经历过剧烈情感起伏的两人,急需做点什么,冷静下来。
“很饿吗?”
“还好”许殊垂眸:“我只是想着,你那么晚回来,肯定没好好吃饭,我要是陪着你,你多少还能吃点,星阑,你好像变瘦了。”
猝不及防的关切让裴星阑一手撑着砧板,一手扶住许殊的腰,吻下来:“哥,你真好”
许殊被他吻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顶着两个大红脸蛋,轻轻的喘着气。
整个身体失力的倒在男人怀里。
“别说……求你别说了”
如果是情话,只说一两句就够了。。
可能是因为实在想念,一路上两人的手紧紧都攥着,好似从未分开过。
裴星阑在曼城租的这套房子其实并不大,反而小小的,是一个有点像留学生公寓的复式二层楼。
许殊问他,问他为什么要把房址选到这里,他明明应该会有更好的选择。
裴星阑听不懂他的意有所指,说起这个,他有些眉飞色舞的指着院子里那一片已经被暴雪打残的小花:“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一片只有这里的黄水仙开的最好,你看,小小的一朵,却在那么冷的冬天拥有如此强悍的生命力。”
他就笑:“所以我一看到它们,就想起了你。”
“我?”
“嗯”男人的眉眼覆上一层风雪,周围路灯缭绕,夜色像是海,道路则像潮,声势如此浩大,差点将并肩驻足在这潮与浪边缘的一对璧人淹没:“哥就像娇花,我总是觉得自己以前应该好好疼疼你的。”
许殊看着他的脸,听到这些话,心中竟奇妙的升出一股异样感。
他攀着对方的胳膊:“我看起来很羸弱?”
闻言,裴星阑停下了向前的脚步:“是,也不是”
“嗯?那怎么?”
“你太瘦了,倘若放在平时我是绝对不会和你说这些的,可事关床上,我还是想要让你再补补。”
在领悟到男人言外之意的同时,许殊的脸颊也在不知不觉间发起烧来,他不自然的偏头咳嗽两声:“谁教你这么和我说话的?几年不见,你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怎么?哥不喜欢吗?”裴星阑撑着伞,将空闲出来的手伸进他撩开的衣服内衬里,他低头,顶着月色将路灯照耀下的许殊细细亲吻着:“我以为你喜欢才和你说这些的。”
许殊勉强从他的热吻攻势里逃脱,他瞪着眼,眼神里面却没有一点凶:“我要是说不喜欢,你就不会说吗?”
这句话倒是把裴星阑问住了。
短暂的怔愣过后,他勾起嘴角低声笑开。
“不会”他试图用额头抵住许殊额头“因为哥总是口是心非,我得做些什么才能让你低头。”
他的声音就在许殊耳边,轻轻的,低低的,如掉落的羽毛,吞吐着温热的呼吸,静静骚刮着男人的耳廓,许殊觉得有些痒,没过多久就偏头躲开了,他红着脸:“狡辩”
“哈哈哈…就算我在狡辩,哥你又脸红什么呀!”
被人戳中心事的许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寻常没有的窘迫。
他忽然意识到裴星阑身上具有着让人无可救药迷恋上的魔力,而许殊自己,已经沦陷了。
许殊难得恼怒的将人推开:“我走了”
“………”
他向前两步,又停下。
“我说我走了!”
裴星阑仍在原地一动不动。
时光静谧,偶尔会有车辆路过,这样茫茫的大雪天,很难叫人有归属。
而许殊明明已经让人激的咬牙切齿了,还是狠下心来,跺了跺脚,跑了回去:“还去超市吗?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