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凌在上山采药的时候,听到远处有巨大的轰鸣声传来,随即看到了一架直升机从山谷中飞了过去,在山林间消失不见了,但嗡嗡声却一直持续。
看到直升机飞过的时候,罗子凌并没觉得什么。
虽然说这个小山村很闭塞,鲜有外人来这儿,但时不时有军用直升机从这个方向飞过。
可能是一条航线经过小村庄上空吧。
但这架直升机飞过后,声音没有很快消失,轰鸣声依然在耳边作响,他感觉有点不对劲。
心里一动,马上想到了什么,也没再采药,而是快速从雪松林中钻出来,往小村方向快跑去。
背上的背篓也暂时扔在树林里。
他一路跑的飞快,几乎全程都是百米冲刺的速度。
喘着气推开门,快步冲到女人一直躺的那张床边。
没有任何的意外,女人已经消失不见。
被窝里还有余温,原本女人穿的那套衣服,也就是他的衣服洗干净后晾在院子里,还在滴水。
叠放在床边的女人衣服,及她的随身物品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只有被窝里还有女人的味道。
罗子凌有点怅然若失,好像丢失了什么宝贝一样,木然地在门口坐定。
虽然说这个女人很冷酷,也不喜欢讲话,但从小缺少玩伴的罗子凌,还是挺喜欢有她在身边。
不是说那个女人让他身体荷尔蒙分泌旺盛,对男女之事浮想联翩,而是家里有个同龄人,让他觉得不再孤单。
虽然爷爷很疼他,但一直和爷爷呆一起,让他感觉不到自己正处于青春年少时光。和年龄相仿的人在一起,才会有青春的骚动,才感觉到激情和热血---还是和荷尔蒙分泌是否旺盛有关。
村子里有小孩,但是爷爷不让他和他们一起玩,他也不喜欢和他们玩,说不出原因。
他很小时候,也曾有过一个伴,是个女孩,年龄比他大一岁半的一个挺漂亮小姑娘。
他不记的那个女孩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他们的小村子,他只知道他们两人一起呆了两个月。
那个女孩身上穿的衣服很漂亮,骄傲的像个公主,开始时候对他也是爱理不理,但他依然喜欢和她一起玩。有她在身边,他感觉有了玩伴,不再孤单。
后来,他们两人成了朋友。
他带她到后面山上去玩,教她认识各种植物和草药,采野果,还带她捉了只野兔。一次出去玩,她脚扭了不会走路,是罗子凌帮她按捏,用草药替她简单治疗后,再把她背下来的。
只是最后,她还是离开了小山村,以后再也没见到过她。
罗子凌也相信,被他救回来的这个女人离开后,以后也应该再也见不到了。
一想到这个,还有女人身上那无比诱人的风光,他心里就郁闷的紧。
罗子凌没再去采药,而是在院子里呆呆坐了半天。
他心里很郁闷,和受伤的女人相处了很多天,但她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一切都稀里糊涂,感觉真没劲。
而就在罗子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自己房子方向跑去的时候,距离他们村子大概几百米的一个山头上,两女一男三个人在即将翻过山头的时候站定。
停下脚步后,身材最高的那个女人,示意边上的两名同伴放开她。
一个人站定,转过身,回过头看了看那个依然清晰可见的小村子,那幢最靠边的房子。
突然间,她看到了很远处一个身影正快速往村子方向跑去,心里也明白怎么一回事。
在看到那个身影飞快地冲下山坡,连门都没顾的上打开,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凌空翻跳进围墙里面,直接冲进里屋的时候,她呆住了,惊诧之余眼眶居然有点发烫的感觉。
看了两眼后,她对着小屋方向站直身体,将手抬到了额头边,心里默念了句:“我欠你一条命!”
她身侧那脸上抹着迷彩的一男一女,也站直身体,抬手到额头,冲着同一个方向,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两天后,爷爷罗连盛回来了。
罗子凌已经将屋子好好收拾一下,受伤女人的所有痕迹都没有了。
罗子凌想不到,爷爷回来后,却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震惊。
“什么?爷爷你让我去燕京上学?”接过爷爷罗连盛递过来的一张燕京大学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后,罗子凌被惊的目瞪口呆。
严格来说没上过学的罗子凌连小学毕业生都不算,不可能参加高考,但爷爷却给他弄来一张燕京大学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让他去燕京上大学。
他弄不明白,爷爷是从哪儿弄来录取通知书。
看着手中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罗子凌再也不相信,自己风烛残年的爷爷是一个不问世事的老人了。他相信,自己的爷爷,年轻时候曾经叱咤风云,有过波澜壮阔的人生。
不然,他从哪儿替自己弄来这张大学录取通知书?
不过他又马上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