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
贺杭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神情一紧,仰头问道:“什么意思,你要辞职吗?”
“……阿杭,我只是你的经纪人,不是保姆。”沉黛体谅他还在病中,不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却努力纠正他的认知,“我本来就没有义务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她想到以后过来的次数肯定屈指可数,便找出一个储物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护肤品、化妆品、睡衣、内衣、拖鞋、还没看完的书……连她自己都没料到,留在贺杭这边的个人物品有这么多。
简直像男女朋友分手。
贺杭杵在玄关,既没有帮忙的意思,也不想放她出门。
“……那本书我也喜欢看。”迎着沉黛黑白分明的眼睛,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挽留,只能伸出手,别扭地指着箱子顶上的书。
沉黛爽快地将书送给他。
“别忘了下个月的独奏音乐会。”她指指墙上的日历,那里早用红笔做了重点标注,“我提前给你买机票,到时候陪你一起过去。”
贺杭将手里的书卷成桶状,修长的手指频繁刮擦书页,捏出清晰的痕迹。
他看着沉黛走出家门,有一瞬想要追过去,想要用眼泪和承诺将她留下,双脚却像被钉子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睁大眼睛,看着房门缓缓阖上,像是回到了二十岁那年的噩梦里。
他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落,在快被现实击垮的时候,自我防御机制开始启动。
他安慰自己——
不用害怕。
黛黛只是有点生气,不可能不管他的死活。
就像二十岁那次一样,她出去逛一圈,放松放松心情,调整好状态,还会像没事人一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