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同为男人,自己能够隐约察觉到迷恋、纵容,还有更多极为危险的东西。
他们、他们该不会在今晚假戏真做吧?
贺杭只觉天旋地转,痛苦地捂住额头,将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短发抓乱。
他太乐观了。
在沉黛结婚的事情上,他错得离谱。
教堂外的草坪上,沉黛和顾续明一起拉开幕布,放飞五百多只白鸽,并肩站在童话一样的背景中,对着镜头露出微笑。
顾垣的病情进一步恶化,已经无法正常走路,坐在轮椅里欣慰地鼓掌,眼圈有些发红。
沉黛弯腰陪顾垣说了会儿话,见宾客们陆续落座,对顾续明道:“续明,我去换敬酒服,等会儿过来。”
“好。”顾续明对化妆师招了招手,示意对方照顾好沉黛。
宽敞的化妆间里,沉黛换上酒红色的中式旗袍,脱掉高跟鞋,轻轻活动僵麻的脚趾,在化妆师给她调整妆发的时候,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
桌角倒扣着一个手机,手机壳上用丙烯颜料画着可爱的金发小王子和孤独冷寂的星球,是网店和实体店都买不到的款式。
是她去年送给贺杭的小礼物。
沉黛惊疑不定地观察化妆间,发现只有高大的衣柜有可能藏人。
她紧张地喝了几口水,等到化妆师的工作告一段落,故作自然地支开对方:“辛苦了,你先去吃饭吧,我的脚有点疼,想再坐一会儿。”
化妆师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将门反锁,走到衣柜前。
还没触及柜门,里面忽然伸出一双修长又白皙的手,将她一把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