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顾边城的那只手按在自己的脖颈上。
“掐我。”她发号施令。
顾边城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纹丝不动。一种无声的对峙在他们之间涌动,他们隔着迷雾对视彼此。
她听到顾边城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微微启唇要说些什么。莫怜立刻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以吻封缄了对方尚未出口的话。
她直觉自己也曾被这样对待过。黑暗中她伸手握上顾边城的手,与对方十指交扣。属于顾边城的气息一点一点渡进她的口腔,鼻息间萦绕着熟悉又陌生的木质香气。
“……我是你的丈夫。”
“我对你抱有私心。”
何为私心?借给我祖母绿珠宝,救我于水火之中,将我一手捧成大明星,令我能无所畏惧地直视舞台灯光,这是私心吗?
还是注视着我的眼眸入神,伸手撩起我的额发,从叁年前那个跨年夜,那辆急刹在我面前的黑色轿车,你坐在里面看见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其实早就意识到,你会爱上我,对吗?
她揽上顾边城的脖颈,认命一般阖上双眼。
……所以才会想要毁了我。
她能感受到轻薄布料下顾边城颤抖的身躯。可笑的,微妙的共感从她心中升起。她舐过顾边城的唇缝,一面同他拉开距离,一面去解他的睡衣纽扣。
“……小怜。”顾边城喊她的名字,试探性地将她散落的长发别到耳后。“我们可以……”
莫怜将手指按在他的唇上,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冰冷而蛊惑的光泽:“就现在。”
阴茎被她纳入体内的那一刻,过电般的麻意爬过他的脑皮层。顾边城低喘了一声,随即将手扣在她的腰上,下意识用力扣紧。
他们始终没有开灯。细密的汗珠打湿身下的床榻,莫怜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摆弄着腰肢吞吐剩下粗壮勃发的性器。异物一点点破开她的阴道内壁,不轻不重地蹭过敏感点,引起一阵战栗,却始终犹嫌不够。她能听见顾边城隐忍的喘息声,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喷吐在她的颈侧:“放松点。”他被夹得头皮发麻,一巴掌拍在她的臀瓣上。
莫怜立刻浑身发颤地瘫在他身上。“你还是喜欢这个。”顾边城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的手指捏在她的后颈上,用一种戏谑的态度揉捏:“那么换我来了?”
莫怜确实一向在性爱方面懒得占据主导权。顾边城将她压回床上,他们的性器仍旧结合在一起,顾边城在她倒下去之前不忘替她拨开长发。“我有时觉得它们确实很麻烦。但你蓄的这一头长发实在是太美了。”
就像是终年被囚禁在金笼中的禁脔美人,浑身赤裸地躺在白狐皮中,终日昏沉地被困在无穷止尽的性爱当中,因为不见天日而一点一点蓄起几乎能覆盖全身的长发,眼神茫然恍惚,只要有爱供养她就愿意永远呆在这里。
在欲望的晕染下,莫怜正同样恍惚地看着他。她的眼神在一点一点褪去清明,随之而来的是沦陷在情欲中的痴迷。顾边城娴熟地将她的阴蒂捏在手中把玩,用食指细细剥开阴蒂包皮,使那枚肉粒颤颤巍巍地暴露在空中。
他一面缓慢地顶弄,一面揉搓着在他指间逐渐肿大的阴蒂,将它毫不留情地蹂躏折磨,那枚可怜的肉粒讨好般啄吻着他的指腹,穴内涌出一股一股热流,贪婪地吞吃着侵入的肉棍,仿佛那是什么无上珍馐。
“好馋啊。”他凑近莫怜说,一下子狠狠撞在她的敏感点上。莫怜惊叫一声,下意识就要往后爬,连着埋在她体内的阴茎都脱出两分。
顾边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将自己的阴茎抽出体内,就在龟头即将脱出的前一刻,他一把将扣在莫怜腰上的手往回拉,将整个阳具都毫不留情地撞进了她的体内。
那一下甚至撞开了她的宫口,龟头深埋在孕腔内,将它完全改造成容纳自己欲望的淫器。莫怜仰着头,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生理泪水从她的脸侧滑落。只有从阴道收缩的频率才能看出她经历了多么激烈的一场高潮。
始作俑者没有放过她。顾边城没有给她休息的时间,过于硕大的龟头拽出宫口时带来的下垂感几乎要让她有了子宫被扯出的崩溃错觉。顾边城用阴茎将她钉死了在床上,捏着她的肩膀一遍一遍抽出顶入,每次都拔出又狠狠撞到底,几乎撞得她魂飞魄散,意识稍稍回笼脱口而出的就是带哭腔的哀求:“等一下……要坏了……等一下……”她真的要被做死在这张床上了。
“不会的。”顾边城俯身下来吻她。莫怜的腿死死缠在他的腰上,勾着他一次次顶入,沉沦。明明喊着等一下,双手却搂在他的脖颈上,多么口是心非的荡妇。
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情欲将她送上天堂又拽下地狱。她最终化为顾边城身下只知呻吟喘息的淫兽,谄媚地收缩阴道企图榨出对方的精液。“好大……嗯……”她迷蒙般喃喃。
“小怜。”顾边城捏起她的下巴,使她看向自己。“喊我。”
她迟缓了一下,随即满怀情欲地开口:“老公……”声音像是完全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