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蕊今天被刺激疯了:“我没错!哥你别跪!”她还转向解平芜,咬着唇,“王爷您在开玩笑是不是?”
她不信当初宫里的一切都是误会,摄政王对她是不同的!
“倒是不必向本王请罪——”
赵初蕊眸底迸发出狂喜——
解平芜却并没有看她,视线扫过赵京:“她不敬的,不是本王。”
赵京立刻转向太子:“舍妹在储君面前失礼,臣请太子重罚!可舍妹年级尚小”
曦太子悄悄放下在小腹前的手:“你也姓赵,这罪,同孤请没什么用,怕是得问列祖列宗。”
事情发展到这份上,摄政王不管,曦太子不松口,赵京心知事大,赶紧拉妹妹跪下:“快,跟太子殿下道歉!”
赵初蕊知道今天是惹了大祸,已经不是罚钱禁足那么简单,被哥哥拉着跪下了,还是忍不住倔强的问解平芜:“你真的……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你明知道我,我对你倾心有加……”
解平芜皱眉:“有女不嫁,养出是非,福郡王治家不严,罚俸一年。”
现场气氛一滞。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皇亲宗室,曦太子没来之前甚至有机会争取那把椅子,并不靠这点俸禄活,但其后隐意就不同了,除了丢脸还是丢脸。自此以后,福郡王必时时矮平郡王一截,‘治家不严’四个字引人诟病,随时都可以拿出来重新说一说,再往后,甚至连那个位置都不要想,不可能了。
赵京势落,赵扬肯定高兴:“京弟听我一句劝,这女儿家啊,到了时候就得说亲嫁人,养来养去养成仇,可吸取教训吧。”他还为赵初蕊求情,“姑娘家不懂事,好歹也没出什么大事,摄政王就饶了她,好歹留条性命吧。”
解平芜:“福郡王家事,同本王有何干系?”
赵扬立刻懂了,转向曦太子:“不知殿下的意思是?”
曦太子懒的理,晒了会儿太阳有些晕:“摄政王不是说了?福郡王家事,同孤无关。”
意思再明显不过,我们懒的管,你自己去处理,可处理不好,可就不单单是家事,跟我们谁都有关了。
事情解决,人们很快散了,赵初蕊被拉下去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似乎怎么都不信,又不能不信。
所有人走完,解平芜视线滑过曦太子脚边的石子,眉头皱起:“还不过来?”
太子撒娇
阳光灿灿, 白云漫漫, 天气晴好,四周安静。
曦太子看了好大一出戏:“美人垂泪, 可叹可怜, 摄政王好生无情。”
解平芜欺近:“本王可以再无情一点, 太子要试么?”
“还是算了。”看不到马球赛有点可惜,但摄政王明显过来抓人, 晒了这一会也的确有些头晕, 该办的事也都办了,曦太子并没有反对,和鹿游原悄悄摆了摆手, “回宫吧。”
肚子里揣着个崽, 他不可能和解平芜骑马, 还好端敏公主靠谱,之前看热闹的时候就觉得气氛不对,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准备好了马车,在此时送了过来。
曦太子掀袍上了马车, 决定等之后有钱了,一定重赏这个姑姑。
没被逮到之前各种紧张, 逮到了反正尘埃落定, 没什么好紧张的, 无非秋后算帐,大不了他开启彩虹屁大法,好好哄一哄别扭摄政王……接下来的回宫路, 曦太子昏昏欲睡,好不自在。
外面,莫白小声问摄政王:“太子殿下今日倾向……是不是不太好?”
解平芜:“是么?本王却觉得十分合适。”
莫白悄悄翻了个白眼。太子殿下做什么您都觉得合适,觉得可爱吧!太子可是跟徐英交好,偏向徐家,您之前明明说过,徐厚不适合做计相的!
回到东宫,四周清静,窗纱柔顺,淡香雅致,不知哪里来的折子摆了一案几,似乎到了该上课的时候。
曦太子坐到案几后,沉吟片刻,还是问出了声:“你不问我为什么想推李明瑞上位?”既然解平芜在场,他说的话,做的事,不可能瞒过去,他的想法,解平芜肯定也知道了。
不想解平芜却挑了眉,意味深长:“太子的想法是——推李明瑞上位?”
曦太子一怔:“你知道?”
他最终目的,当然不是推李明瑞。
解平芜垂眸,拿起茶盏:“太子选谁,都无关紧要。”
曦太子又是一怔。他从这句话里听到的并不是认可,讚赏和同意,这句话是自信,是掌握,是压不住的骄傲,解平芜在说——选谁都没关系,反正本王控制得住。
曦太子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视线滑过寝宫,想起那柄十分可怕的长刀,他很想问一问解平芜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关心他,要给他镇小鬼,让他不要害怕,可惜时机不对。他还没开口,就见一个小太监端着药盅走到了门口,不必离近,熟悉的药味就飘了过来……
“安公公不在这里!”曦太子十分急智,“他出去给孤泡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