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里传出保胎药的味道,曹皇后一点都不着急,微笑解释:“这是本宫为侄女……”
曦太子突然站起来:“这事孤不管了!”
稳稳截住了曹皇后的话,这不明摆着么,曹皇后有个侄女叫曹盈桃,曹盈桃嫁给了平郡王赵扬,如今正身怀有孕,马球赛那天他看到过的,这保胎药就是为曹盈桃准备的!
他眼神凶凶的瞪着解平芜,语气冷硬:“给你给你,都给你管行了吧!”你就去浪吧,浪死拉倒!
说完就往殿外跑,一步都不带停的。
他这也是有小心机的,想着至少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发疯,表现的这么反常,解平芜应该会没心思问曹皇后到底是什么东西,给谁的,大概率会跟出来,问他是怎么一回事,闹什么脾气。
殿内,解平芜果然皱了眉,注意力没分给药味一星半点:“此事皇后娘娘不必忧心,本王会处理好。”
说完匆匆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曹皇后:……
一个两个话都没说完就跑,是不是有病!不是要吵架么,怎么不吵了!难道不应该像之前那样,遇到事就抢,什么事都抢,怎么到了她这坤宁宫,开始谦让起来了,太子还主动放弃?
难道是被她的贤惠温婉感化了?
不对劲。
曹皇后眼梢眯起,手中帕子越捏越紧。
庑廊拐角,解平芜拉住了曦太子:“好好的,跑什么?”
曦太子见人真追来了,照时间看就是前后脚,肯定没问什么敏感问题,当即松了口气,还好孤机智!
“没什么,就是不想跟你在一个屋檐下!”叫你抢孤的事,孤记仇了!
解平芜有些头疼,捏了捏眉心:“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曦太子本想臭骂对方一顿,好好撒撒这几天的火,结果就见坤宁宫里有宫女走出来,手里拎着那个挑着保胎药味的食盒,边走还和身边小伙伴八卦:“说是送去平郡王府,给……”
你妈的,为什么!保住一个小秘密就这么难吗!
曦太子拉住解平芜的手就跑。
解平芜:……
曦太子也知道注意自己身体,跑过转弯,看不到那个宫女就停下来了。
解平芜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你……”
曦太子臊的耳根红,虽说大家更亲密的事都做了,可那是在对方不清醒的情况下!现在这样子,继续拉着有点过分,可立刻放下也不对,岂不显得他心虚了?
“孤只是告诉你,孤没闹脾气,就,就是想跑一下而已!”他握着那隻手没放,“瞧你这一脸冷硬,好似消化不畅的样子,好心拉你跑一跑,明晨你会感觉很舒畅!”
解平芜:……
他勤于练武,运动量颇大,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烦恼?
曦太子知道混不过,哼哼了两声,甩开他的手,看别处:“刚才你为什么不同意?明明你之前都是支持我的……”
解平芜:“天冷了。”
曦太子瞪大眼睛:“所以孤这个太子该退位让贤了? ”
解平芜无奈道:“你该保重身体。”
曦太子看他表情不似作伪,姑且信了,心说我倒是想保重,一切慢慢来,可时间不允许啊!他挣扎着,做最后的努力:“方才是我态度不好,但我真的想做,也很想努力,保证不让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你给个机会行么?”
解平芜没说话,视线移开。
曦太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内咯噔一声。
我去——怎么还是那个宫女啊!宫里道路千万条,你为什么总是往我这里撞!而且你刚刚走的明明不是这个方向!
大约因为足够偏僻了,宫女和小伙伴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里面用的药材是皇后娘娘特意找的,很珍贵,保胎效果比以往的方子都好,还很温和,不伤母亲身体,是只有宫里太医才会开的方子!”
曦太子眼泪掉下来,我这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呢,你就都说完了?果然这种事是藏不住的,就像纸里的火,永远包不住,早晚要烧出来。
解平芜:“保胎药?嗯?”
曦太子退后两步,喉头有些抖:“你,你要干什么?”
解平芜往前一步:“你殿里的保胎药,给安公公熬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曦太子心一横:“就,就不兴人家研究吗!”
解平芜又往前一步:“嗯?”
曦太子心里愧疚了一秒,睁着眼睛编瞎话:“安公公在宫外有个失散多年的侄孙女,有,有喜了,身体一直不好,安公公闲暇之下就顺便研究一下……都是为了家人!你教过我的,水至清则无鱼,下人们各有各的烦恼,偶尔出个小差没什么,现在你这么较真干什么,别人被吓到了,流产了怎么办! ”
解平芜面无表情:“流产又流产,又不是你的。”
曦太子:……
就是老子的啊!老子和你这个狗有的!不对,不能这么说,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