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发出去的照片,彷佛石沉大海。
谢暖不知坐了多久,决定回旅社的时候,电话就震动了起来;她心脏骤然一跳,是个陌生号码;深吸一口气,接了起来。
“小暖啊!”
谢暖眸光一沉,是曹杰。
“曹总,您好。”
电话里的声音朗笑:“在哪呢?”
“在山上。”
“怎么跑去山上了?哪座山?”
“景云。”
“难怪找不到你。”一阵寒暄后,曹总进入主题:“上次跟你提的事怎么样?杨总有说什么吗?”
谢暖表情冷肃:“杨先生对你印象挺深的,说有时间就见个面。”
“真的?”电话里的声音十分惊喜:“那杨总什么时候有空,赶紧告诉哥,我安排,上次说的温泉山庄……”
“近一点吃个饭就好,安静一点的地方,你定吧!”
“那好。”曹总显得很振奋:“安排好和你联络。对了!你的经纪人推给我的那个选手不错,挺有才能,人也有特色,适合我那个节目,我已经和下面的人说了。”
谢暖看向远方:“谢谢曹总。”她才刚收到任易发给她的小样,还没听。
挂断电话后,谢暖想着要怎么挽回杨牧,电话就再次响起,这次是老张。
谢暖心上石头落了地。
老张一样问她在哪里?谢暖说在景云山。
“怎么去景云了,那么远?”老张的声音像个关心晚辈的长者。
谢暖知道这通电话是杨牧让他打的,她皮都绷紧了:“我一个亲戚葬在这里,快清明了,我先来看看。”
“这样啊!乖孩子。”老张道:“那什么时候回?要不要去接你?”
谢暖脑筋飞转:“不用了,我开车来的。”
老张停了半晌,又道:“你有一段时间没过来了。”
“最近比较忙,然后……”谢暖故意停顿一下:“也怕杨先生不高兴见我。”
车内老张拿着手机开着扩音,他看向一脸阴沉的老板,见他不说话,又绷着头皮道:“那你忙,自己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后,老张道:“您听到了,谢暖在景云寺,是个不忘本的孩子,祭奠亲人呢。”他发动车子:“先生回家吗?”
杨牧手上也摸着手机,看向外头的车水马龙,突然道:“掉头。”
“什么?”
“去景云。”
老张一愣,随即回神,心里诧异:“可明天要去s市……”他给杨牧开了近十年的车,这是杨牧第一次为了私事改变工作计划。
“让其他人去,公司没我难道就倒了?”他掐着眉心:“走吧。”
老太太前天才带杨棉去景云还愿,现在谢暖也在那里,还特地给他发了照片。
哼,这小雌虎,在床上不安生,下了地也搞花样,到了景云看他不弄死她!
谢暖回到旅社已经是晚上十点,万籁俱寂,小镇街上几乎没人。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手机,以前的朋友同学在朋友圈发着现况,那些已经离她非常遥远……
谢暖在孙医师的朋友圈里,看他发了一张景云山的夜景,谢暖瞇着眼。她知道不能和杨牧玩手段,可不玩手段,她怎么钓得到这只羊?
这步棋很险,可她必须走。
谢暖等到了十二点,杨牧还没有打电话过来,她有点失落,起身去刷牙准备睡觉,就在她已经快要梦周公,电话响起,她瞬间清醒,拿起手机,又让它响了几声,才接起来,用沙哑声音回:“喂……”
“哪一间房?”
“什么?”
“别跟我装。”杨牧的声音冷冽。
谢暖咳了两声,报了房号;才报完,电话就被挂了。
谢暖抱着被子看着漆黑天花板,一分钟后,她才打开灯。
门被敲响,很轻,可在谢暖心里却石破天惊,她跳下床,经过镜子还特地照了一下,故意抓乱头发。
她知道杨牧会来,却没料到居然直接来找她。
打开门,谢暖就看到杨牧,昏暗的走廊几乎被他高大挺拔的的身躯挡住,他居高临下审视谢暖,谢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您……怎么来了?”
杨牧自然往房里走,谢暖关上门。
房间不算小,但杨牧一进来,空间立刻逼仄起来;谢暖清咳两声:“你是路过这里吗?”
杨牧转身,脱下外衣交给她:“不是你让我来的?”
“我?”谢暖瞪大眼睛:“我那次在景云山遇到你,以为你喜欢这里;所以这次来,上山才顺便拍了张照片给你……”
杨牧在房里唯一的一张椅子坐下,谢暖瞬间觉得自己像好不容易才等到皇帝临幸的妃子。她表情瞬间有些不快,杨牧这样跑来她房间,这是她没预料到的──他母亲和女儿也在景云山不是吗?
谢暖突然捂着嘴咳嗽起来,她跑到洗手间,咳得两只眼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