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缠身,带着他跟妹妹来到乡下养病,也不允许他们兄妹进入道途,说此道凶险,不愿他们重蹈覆辙。
母亲的去世让他对修道产生一种莫名的厌恶,这些年对白家也总是推脱,不愿回本家修练。但至少在修道世家生活过一段时间,面对着这种情况也不会跟普通人那般慌张……
只是如何脱险,他也毫无办法。
白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伸入衣兜正想拿手机出来照明壮胆,却意外摸到一个滚烫的东西。他伸手把那东西抓出来,只见绣工漂亮的锦囊微微发着红光,似乎里边藏着什么会发光的东西。
他打开锦囊,把里边的黄符拿了出来,孩童潦草的笔迹发着红光,从黄色符纸上边浮现变作烟气直直窜进他的眼里。
白昀闭眼未及,只觉眼睛一热,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熟悉的小巷里,两侧村民家的灯光亮着,家家户户热闹的声音传了出来。他愣然看向家里的位置,只见家里灯光通明,似乎在等他回去。
怎么回事?对了,那张黄符!
白昀低头,忽然发现手上的黄符消失不见,只剩下一隻手的黑灰。
白昀的妹妹从家里出来,正巧就看到走到附近的白昀,便道:“哥,你怎么才回来,打你电话都没接。”
白昀回过神来,把黑灰全倒进锦囊里,“路上耽搁了点时间。”
“饭都凉了,走吧。”
白昀把锦囊口拉好,又塞进兜里。那张黄符他是亲眼看着宿黎画的,本以为是张普通的涂鸦,可刚刚却又将他从那诡异的遭遇中解救出来。
一个小孩的涂鸦,可能吗?
“对了哥,刚刚你电话没打通。你同学打电话过来,说是这几天不用过去做家教了。”白昀妹妹突然想起事来:“说是放一周假。”
白昀微微一顿:“他们家要出去旅游了?”
“也不是吧,我没仔细问。”白昀妹妹问:“要不要再打个电话去问问。”
“没事。”
白昀想到白天在宿家的时候也没听到他们说旅游的事,应该是临时有事,只是他现在有问题需要询问,就是宿黎刚刚给他的黄符…-
宿郁打完电话就给宿爸爸比了个ok的手势:「安了,我打他电话没接,就跟他妹妹说了,这几天就先别让白昀过来,哪里给他变个黎崽出来?”
宿爸爸道:“原形期最晚也要一周,这段时间你也别带同学上门了,要是问到你弟弟,就说你弟弟去爷爷家玩了。”
他说完便看到埋头吃包子的两个幼崽,宿明还好,小包子一口咬住一个,就是咬的时候慢一点,吃得身体一抖一抖。
难一点的是宿黎,包子比他脸还大,宿明吃两个的时候,他的包子才吃了一半,尖喙啄起来都是小小一口,等包子皮咬破之后又埋头去吃肉馅,鸟喙沾好多肉酱。
宿爸爸没忍住拿手机出来拍小视频,对着家里吃得香的幼崽们录了一通,选了分组发到朋友圈炫耀。陈惊鹤一看到朋友圈就赶紧打了视讯电话来看情况,便看到宿黎地埋头吃包子,“这这这……”
也太没吃相了,他凤凰大人吃包子怎么会这样!
惊鹤忍不住道:“清风啊,你就不能把包子磨碎点给他吃吗?”
「小崽自己说不用。」宿爸爸自豪地看着两个孩子吃饭:「这不挺好的吗,得让孩子自己学会吃饭。”
陈惊鹤见到这状况不忍直视,小红鸟还是小小一团,脖子全埋羽毛里,这一低头吃东西那些肉酱就容易沾毛上,他忍不住道:「都沾毛上了。”
宿爸爸见状还真看到有点小肉酱沾到嘴下的毛,“老婆,上次我买的围兜放哪了?”
宿妈妈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电视下的柜子里,洗过了。”
围兜?
陈惊鹤一愣,便看到宿爸爸从柜子里拿出一大一小两个围兜,很明显就是特殊定做,大的印花是小猫咪,小的是小红鸟。
宿黎正吃得香,忽然被宿爸爸抱了过去,紧接着就有纸巾擦了擦下巴的位置,他微微一顿,便看到一个三指宽的小围兜出现在自己眼前,接着就被套在脖子上。
「趴趴?」宿黎疑惑,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围兜,可惜只能隐约看到一点。
宿爸爸调整了下绑带,确定没勒到幼崽才放心道:“戴这个吃饭不会沾毛毛。”
宿黎戴完围兜正想继续去吃包子,忽然就看到摆在桌子上的平板,里边陈惊鹤正在看着他。
一人一鸟隔着萤幕对望。
陈惊鹤:“…”
宿黎:「…」-
晚上睡觉的时候兄弟还是在儿童房睡,不过没睡床上,而是一人一间小别墅。宿黎折腾一天也累了,刚进小别墅就睡了,宿爸爸把白天掉桌上的凤凰玉放进鸟别墅里,又捉着宿明把他放到吊床上睡,这才放心离开。
宿黎隔天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脸黏糊糊的,紧接着有刺的东西在自己的脸上蹭。他迷迷糊糊间想要挣开,但身体似乎被外力束缚着,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