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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陈时明在一次上班的过程中遭遇车祸,只是一个小车祸,与一辆拐弯的车辆发生剐蹭,到公司的时候晚了一两小时。那天陈其昭知道讯息,脸色一直很难看,还特意联络交警查清前因后果,最后确定肇事司机是个没有任何底细的普通人,陈其昭的脸色才稍微有点好转。
后来陈其昭没多说什么,陈时明却回想起了几年前陈其昭口中那个诡谲的梦境,哪怕他没做过那样的梦境,可每当设想噩梦在一个人身上重复,得是多严重,才会让人因为梦去畏惧现实。
那只能是刻骨铭心。
当初林氏跟顾氏引起的风波,陈其昭在某些事情上的偏执程度比他预料中要还严重。但这些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在这几年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往事无疾而终。
陈其昭的情绪不稳定,可在某些时候他又是一个过分理智的人。情绪跟理智这两个词矛盾地出现在他的弟弟身上,理智与情绪化共存,放在别人身上,陈时明只会觉得这样一个人是疯子。
理智冷静的时候,陈其昭展现出来的是超乎年龄的成熟,比如对市场风向的敏锐,比如对新兴产业的应对……再或者是商业场上他成熟狠厉的手腕,能在短短几年将东区的业务发展到这个程度……陈时明自己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做到这个程度。
陈时明想把更多的业务交给陈其昭,对方却很明显地反对跟抵触,好像比之这些财权,他更喜欢的是s大无忧无虑的环境,亦或者人满为患的学校机房。
陈其昭一直不普通,也不是疯子。
健康报告上的字眼一个个地进入到视野范围,陈时明看完报告,也放下了心。放在桌面上的工作檔案处理完了,陈时明难得空閒下来,他看着窗外的好天气,视线时不时看向桌面的电子钟。
今天的会议,确实开得有够久的。
半晌,陈时明桌面的手机响了,是张雅芝打电话过来的。
“妈?”陈时明接通了电话。
徐特助出去把事情办完了,去陈其昭办公室的时候遇到了小周。陈其昭这几年都在东区工作,很少来总部这边,可即便如此,当初他在总部的那个办公室现在还留着,占据着这一层楼最好的视野跟采光。
小周正在埋头整理檔案,相比上个月见面,小周的髮际线似乎往后挪了一点。
徐特助放下檔案,刚跟小周说了几句,就看到不远处会议室门开了,人陆陆续续出来,最先出来的是市场部的王经理,一张脸难看得要命。
一群人陆续出来后,有个穿着与众不同的男生才在他们后边出来,身周还跟着两箇中年人,似乎还在谈着后续事宜。徐特助停住了与小周讨论的声音,看到了陈其昭往他们这边看过来瞬间挺直了背。
陈其昭跟旁人说了两句,很快就进了办公室。
徐特助注意到男生的目光,立刻道:“老闆让我过来送份檔案,是市场部那边的。”
“放着吧。”陈其昭把檔案递给小周,又问:“他在办公室?”
“在的。”徐特助。
陈其昭拿起丢在沙发上的外套,说完之后就往外走,似乎去陈时明的办公室。
等人走了,小周道:“上週市场部那边想把责任推给我们那一个子公司,正好碰上老闆去巡查。”
徐特助:“姓王的上个月刚调过来,这是他接手的第一个项目。”
小周恍然大悟:“真惨,我们老闆很护短的。”
徐特助知道,他上司也护短,“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微微一停,提醒道:“小周,我那有箇中药护髮的土方子……回头我发给你。”
小周:“?”
走廊里安静,隐约能听到部分办公室里的讨论声。
陈其昭到陈时明办公室的时候,对方正在打电话,他干脆就在沙发坐着,等着陈时明打完了电话。
陈时明从陈其昭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他挂断电话,又道:“不回那边了?”
陈其昭看着手机,眼皮没抬,“没什么事了,剩下交给小周,我这週迴家待几天。”
陈时明问:“沈于淮呢?”
“他这周出差,去g市。”陈其昭说完又道:“就我一个。”
陈时明微微侧目,“妈刚打电话过来,她跟爸晚上要去个宴会,你想出去吃还是家里吃,我跟张叔交代一声——”
徐特助忙完打算去上司办公室送檔案,到办公室门口才知道上司今天准时下班了。
今天公司里两场会议都鬨得气氛低迷,两位始作俑者却跟没事人似的,转身就下班了。
餐厅是让小周订的,离公司不远,陈其昭开的车。
不算是高檔的餐厅,就是个小餐馆,叫黄氏餐馆。
陈其昭常来这边,服务员认得他。
室内有空调,陈时明把外套脱了,陈其昭在回覆讯息,似乎是学校那边的事。
陈时明低头看了眼菜单,刚选了一些店里的特色菜,又挑了几样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