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也不知道。
妹妹虽非娇生惯养,也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她吃过最大的苦头就是被父亲罚打掌心或者关禁闭,可那也有自己这个哥哥在她面前帮她遮风挡雨。
他还记得母亲去世那年,舒瑾城才六岁。两兄妹一身缟白,望着妈妈的灵柩被埋下坟地。
瑾城虽然只是个点点大的小孩,也知道妈妈从此要永远居住在黑黢黢的洞里,不会再回来了。她哭得撕心裂肺,说要和妈妈一起躺进去,这样妈妈就不会孤单了。
那时候还是个少年的舒瑜川红着眼睛抱起妹妹,固定着不让她挣扎。他也流着泪,却对着母亲的棺木下定决心。往后一定会保护好妹妹,不让她吃半点苦头,妈妈放心地走吧。
可是,舒瑾城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吃了那么多苦,他没有保护好妹妹……
“我想,舒小姐的家人一定也很心疼和担心她。” 张泽园适时地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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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瑾城拿出纸笔给夏鼎鑫写回信:
“……您的想法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六月份是金大放暑假的时候,届时我会在西川边疆研究会恭候夏先生与其他诸位考古界同仁,瑾城愿尽一己之力,为发掘狼眼洞出谋划策。”
夏鼎鑫已经决定七月份正式进入木喀发掘,想在此之前多了解一些木喀的风土人情,她自然尽自己所能提供帮助。他邀请舒瑾城加入考古队一同发掘狼眼洞,更是舒瑾城求之不得的机会。
她将信折好放入信封,露出从沪上回来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叩响了,舒瑾城道:“请进。”
黄秋芳轻轻推开门,心事重重地朝舒瑾城一笑,道:“舒老师,r warner请您去他的办公室。”
舒瑾城点头,同黄秋芳一起进入了沃亚士的办公室。
“密斯舒,你来了,快请坐。” 沃亚士请舒瑾城在沙发上坐下。自从那次两人一同解决了黄秋芳的麻烦后,关系也从普通的同事变成了朋友。
沃亚士对木喀的风俗人情很感兴趣,有空就会和舒瑾城聊聊,他又问舒瑾城道:“密斯舒,你要去狼眼洞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吗?”
“还没有,但是暑假我会回西川,估计七月份就会进入木喀地区。”
沃亚士若有所思地点头,又笑道:“我对爱德华·沃纳在木喀的见闻很感兴趣,他也是外国人,如果以后我要去中国边远地区进行人类学调查,他的经验会提供很大的帮助。你能不能把他的日记借我阅读一番?”
舒瑾城坐在沙发上,正对着的沃亚士那一玻璃柜子价值不菲的古董。爱德华·沃纳到木喀就是为了找到文物搬运回国,这不由让她生起了一点警惕心。虽然那本日记里没有提狼眼洞的具体位置,但有地图加上玉崩雪山的提示,找到狼眼洞不成问题。
舒瑾城留了一个心眼,笑道:“不好意思,这本日记我已经寄给了夏博士,现在不在我手上了。”
“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 沃亚士薄唇抿得更直,蔚蓝色的眼睛像冷漠的琉璃。舒瑾城察觉到,他对她的回答有些不满。
舒瑾城笑道:“我等会儿还有课,要回办公室整理一下资料了。”
“好的。” 沃亚士心不在焉地道,他起身将舒瑾城送到门外,又坐回了宽大的办公桌旁,他双手交叉,将下巴放在手上,思考着什么。
黄秋芳见状,悄悄地退出了沃亚士的办公室。
眼见着舒瑾城就要走进门内,黄秋芳轻唤道:“舒老师,舒老师。”
舒瑾城回过头,黄秋芳赶上几步,对她低声道:“我有话想私下对你说。”
舒瑾城有些惊讶,将她让进办公室,又把门关上,问道:“秋芳,怎么了?” 她见黄秋芳有些为难的神色,道:“是你哥哥再找麻烦吗?”
“不,不是我家里的事情。” 黄秋芳摇了摇头。她咬了咬唇,下定决心道:“是沃亚士老师。”
“沃亚士?他怎么了?” 舒瑾城眯眼。
“昨天我有些翻译的工作没有做完,因为怕在宿舍里吵到雪萍她们睡觉,便想着今天早上到办公室里继续做。” 黄秋芳道。她在系楼里有个单独的小房间,就挨着沃亚士的办公室,是由一个杂物房改来的。
“我六点钟就到办公室里了。翻译了没有一会儿,我忽然听见走廊上有响动,那时候天还没怎么亮,我就顺着窗子缝看了一眼——”
迷蒙的晨光里,黄秋芳看到沃亚士从舒瑾城办公室外的信箱里取出一封信,捏着它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吓了一跳,赶紧把缩回房间,可此后便怎么也翻译不下去了。她一直关注隔壁的动静,半个小时后,沃亚士又将那封信放回了舒瑾城的信箱。
“舒老师,我不知道沃亚士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想,我还是要把这件事告诉你……” 其实黄秋芳的内心也很矛盾,如果被沃亚士发现她向舒瑾城告密,她这个工作肯定保不住,甚至有可能被沃亚士报复,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