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我现在就想听。”
沈则琛知道季倾羽就是这样的性子,于是轻叹一声,也放下筷子,直接和他对视。
与略微复杂的眼神相比,沈则琛的话语很言简意赅:“今天,我去见了你的爸爸。”
“我爸?”季倾羽愣了一下,“季靖安?”
“是。”
“……你去见他做什么?”季倾羽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沈则琛没回答。
“是他找的你?”季倾羽反应过来,“他让你去见他?”
沈则琛依旧没说话,但沉默有时候可以代表一切。
季倾羽立即站起身来,语气很冷:“我去找他。”
“等等。”沈则琛很快拉住他的手臂,“你别去。”
“你现在去也改变不了什么,”沈则琛的目光平静无波,“先听我把话讲完。”
季倾羽只好暂时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听沈则琛的话,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与季倾羽的冲动不同,沈则琛似乎永远冷静,永远会深思熟虑,永远会考虑在事情的最前端。
包括现在,尽管沈则琛的眉宇间透露着深深的疲惫,他整个人也还是显得很平静,稳重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事情也都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沈则琛越冷静,季倾羽越心慌。
他不知道沈则琛所谓的“掌控”是什么,是胸有成竹,还是有什么方法,还是要付出什么代价。
即使沈则琛没有明言,季倾羽也能猜到季靖安会对他说什么话,季靖安那种男人,明明没有尽到过父亲的责任,却总是以父亲的身份对他指手画脚,干涉他的人生。
季倾羽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恨季靖安,但同时,他也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了解季靖安。
要想说服季靖安,沈则琛一定付出了什么代价。
如果代价是沈则琛承受不起的,季倾羽不会希望沈则琛付出这个代价,他会拼尽所能,就算牺牲所有,也要去找季靖安,让他离沈则琛滚得越远越好。
可他更怕这个代价是自己。
如果代价是自己,那么就意味着,沈则琛为了其他不能放弃的东西,放弃了他。
他喜欢沈则琛,因为喜欢,所以不希望沈则琛受到伤害,可说到底他还是个自私且自负的公主病,尽管这些自私和自负是好的方面,倘若旁人放弃他,他不会在乎,甚至还会觉得可笑,总之他无所谓。
可唯独沈则琛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