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嫌犯;冷海在清理后面的小间。”
那小间是堆放杂物的地儿,清出来方便云曦就地验尸。
“大人思虑周全。”云曦感激点头,随即冲青果露出一个微笑:“你去帮帮冷护卫吧?”
“得嘞,奴婢最擅长体力活!”青果笑着挽起袖子,就加入了搬运小间杂物的队伍。
冷海嘴里劝着“小姑娘就别干这活了”,在看到青果一手拎着一个巨型腌缸往外走后,摸了摸鼻子、闭上了嘴。
确实需要天生神力的小姑娘来帮衬帮衬哈!
“青果姑娘力气不小。”陆青帆望着二人忙活的身影,眸光微亮。
“青果体质特殊,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云曦感叹一句,便把话题拉回了这起茶肆惨案上来,禀告初步验尸结果。
听到云曦用“天干地支”称呼死者,陆青帆饶有兴趣地瞟了一眼记录尸首情况的小本本,也学着这个叫法讲出自己的判断:
“甲男、乙男虎口、指腹皆有厚茧,当是擅武之人。此二人面相凶狠、年过三十,又在这不着村镇之处开了个茶肆……”
以陆青帆多年断案经验,兴许是有案底躲藏在此的团伙。
“甲男、子时女应该是夫妻,在一众人里地位最高。”云曦轻轻点了点下巴,推测道:“他们被人割喉、桌上血迹量却不够,兴许这茶肆不是二人的丧命之处。”
“你是说,还有别的案发现场?”陆青帆持剑的手一紧。
甲男、子时女才是这茶肆七人命案的。
那二人的死亡现场就务必得找到了。
陆青帆让云曦留在此处,他去搜寻。
云曦点头应下。
这边厢,冷海和青果已经把小间清理出来,二人用白单子把尸首挨个抬出,在小间里整齐放好。
青果又搬来茶肆角落两处落灰的桌子放齐、擦拭赶紧,方便一会儿小姐在上面验尸。
云曦翻出验尸工具、套上手套,便进了小间。
冷海刚想跟着进去,怀里抱着一打蜡烛的青果便将他拦在门外:“海大哥你守着茶肆吧,我跟小姐能行。”
想围观的冷海讪然一笑:“好嘞。”
陆青帆一行分为三拨人各司其职:冷川前往县城寻找帮手;云曦主仆验尸;陆青帆在茶肆周围查探寻找甲男夫妻的案发地、冷海看护茶肆现场。
云曦虽然刚任仵作,但直觉敏锐地判断出凶犯残杀甲男、子时女的目的,可能是本案的关键;她选择先验看这俩人。
灵动的秀目一眨不眨地盯着甲男尸首,勘验牙齿、鼻翼等处,不放过任何细节。
“甲男,年三十二至三十四岁之间,惯用右手、善剑法拳法……”
云曦盯着他手背上已然浅淡的伤痕和褪去大半的茧子,“但这几年已经疏于练武、养尊处优了。”
瞟了一眼死者隆起的腹部,云曦又大概摸了一下此人头骨、股骨等处,确认了死者骨架偏大、形似北方人,便准备剖腹验尸。
“平刀,”云曦伸出手,青果便利索地为她递上需要的刀具。
“勾钳。”
“肠刀。”
……
死者腹腔内的脏器被云曦完整摘出,再逐个验过。期间青果递工具、做记录,点蜡烛照明,忙得团团转。
主仆二人围绕死者尸首忙活的功夫,陆青帆也没闲着。
此间茶肆占地不过小半亩,前厅茶肆、柜台,旁侧两间小卧房,还有外头单独分开的堆放杂物的小间。
七个人安置在两个卧房、其中还有一对夫妻,实在不合常理。
陆青帆即刻想到茶肆内定然别有洞天。
可方才同冷海查探时并未在其内发现密室,他想在外面碰碰运气。
陆青帆先查看了一下房顶,并无异样。他目光落在茶肆后头,连接着前方稻田的荒地潮湿泥泞,乍一看没甚不妥,细看却有点别扭。
他运轻功稳稳落在荒地上,就听到脚下传来一声闷响。
是空的。
陆青帆二话不说挑开杂草,就看到两只铜制手柄。拽着手柄抬起一个圆形铁盖,陆青帆低头一看:黑黢黢的圆洞下,有一段深不见底的干净台阶。
密室竟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