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情绪。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苏蘅看出这笑意里藏着久违的血腥戾气,心间下意识一跳:“池——”
“他要是好死了,我会很可惜的。”
池蔚然笑里甚至涌出点顽皮之意。
但在迈开步子离开时,笑已经褪得干干净净。
“您晚上还来吗?”
上车的时候,苏蘅问道。
“不了。先把该解决的解决了。”
池蔚然系好安全带,开了点车窗,望向窗外人来人往的医院,语气有几分缥缈:“孙成宇不是还等着吗。”
“好。那……要先换衣服吗?”
苏蘅看见了领口上那点血迹。
池蔚然垂眸看了眼发暗的血迹,手指忽然勾起衣领:“这个吗。”
他轻笑了笑,低头,唇从上面轻擦而过,似是无意,眉眼却像被那点暗淡的血迹照亮了。
“不换。”
窗外夜幕在他身后徐徐降临。
苏蘅看得心里一跳,也有点惊然。
像从人家的血里掠走了什么。
真是个妖物。
幸好跟她没什么关系。
……就是惨了宁小姐。
……
宁潇把姜知瑶赶走了,没让她陪床,安安静静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有人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宁潇病房的门,本来想从后面偷偷拍她,可惜慢了一步。
……
“宁——啊!!!”
双臂被反剪的痛苦让厉致瞬间尖叫。
宁潇看清了脸,吓得赶紧松了手:“厉医生?”
厉致心有余悸地捧着手臂:“我好歹以前是你的主治医生,今天本来休假的,听说你老人家二进宫我特地来的,你就这么对我。”
“不过你恢复得也太好了吧,身手还跟以前一样敏捷嘛。怎么,又打架挂彩了?你哥送你来的?”
宁潇干笑了两声:“不是,没打架。怎么,你老人家现在变成骨科的骨干了吗?还想再帮我看看?”
厉致看她还能打趣,估摸着没大事,也调笑道:“你可是我正式从医以后,遇到的第一个伤那么重的,你那韧带也不是铁打的,还有半月板,能靠自己伤成那样你也真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