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s蔚然第一次叫这两个称呼,宁潇人差点软了,他嘴上说得温柔,动作却一点没停下,垂眸欣赏她脸颊红红的样子……
宁潇捡衣服去洗澡的时候腿都软了,她不让池蔚然碰他,并咬牙切齿地把人关在洗手间外,愤怒地边搓泡沫边发誓:“我一定会赢的,下次!一定!!”
“以后机会多的是,不急。”
洗手间外,男人声音隔着门板响起,带着餍足后的笑意。
他没说错,接下来的日子,一直到跨年前一晚,他们一天都没浪费。
他们在大雪纷飞时去看遍了所有圣诞树。
从hudn、纽交所到洛克菲勒中心门口,宁潇给每一棵巨大的圣诞树拍照,都用最正的角度。池蔚然围观了一次就了然,问她是不是在给它们拍身份证照,宁潇满意地点头:“是的!”
在一家教堂门口,池蔚然趁她跟树自拍的时候,顺势弯腰,下巴卡着她肩头,笑眯眯地蹭了一张合照。
灯海璀璨,笑意却更盛。
根据宁潇列好的清单,他们去中央公园压了马路,在附近买了新鲜出炉的贝果和蛋糕,还去看了《hailton》,宁潇非常喜欢这部音乐剧,在网上看过许多遍,几乎可以倒背如流的程度。散场以后,她的眼圈都红了,激动红的。
“现场好牛。”
宁潇整个人满足得飘飘然。
“喜欢什么,我们慢慢看完。”
池蔚然搂过她肩,眼里蕴着笑意。
“现在可以去吃夜宵了吗,小宁同学,我还没吃饭。”
他把跟施落崭那边的工作统统改成了线上,吃饭时间直接压缩没了。
“走,宁老板请你!”
宁潇手一挥,气势很足:“想吃什么随便说!”
“哪都可以?”
池蔚然勾着她肩,眉头轻挑:“浴室行不行?”
宁潇给他腹部来了一下,脸上飞了点绯红,还好被夜色遮全了:“我说的正经饭,你能不能靠点谱。”
这几天确实没浪费,两个人的精力谁也不输谁,每天在外面逛完,回家都还能充分利用各个地点。
“宁老板请客,”池蔚然轻扬了扬下巴,“那你选西图澜娅餐厅,我跟着你。”
他手机忽然响了,池蔚然扫了眼,接起:“等我一下。”
有了前车之鉴,池蔚然并没有走开,只是站在她身后两三步的位置。
他们此时刚好走到了十字街头,宁潇正站在原地纠结,往东有一家日料,往北有家地中海风格的西图澜娅餐厅,但是很可能都要排队。正苦思冥想,她突然无声蹙眉,余光掠过又收回,唇边的笑意倏然一淡。
真是执着啊。
“今天几号?三十吧?”
池蔚然刚好走过来,顺便问她:“是吗?”
宁潇愣了两秒,才点了头:“啊,是。”
池蔚然也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声线很淡:“好,你决定。”
等池蔚然收了线,宁潇拍了拍他。
“我记得那条街过去,教堂后面的小路上,有个中西图澜娅餐厅,规模有点小,不过味道很好。去试试?”
池蔚然耸肩,勾唇笑笑:“好啊,能吃就行。”
西图澜娅餐厅不好找,里面的位子也确实不多,老板娘是四川人,用英文问了一句,看是中国人又麻利地切了语言,让他们自己看菜单,她还得在后厨帮忙。
“帮我点个水煮肉片,麻婆豆腐多麻多辣,”刚坐下没多久,宁潇又起了身,语气自然地晃了晃手机,“姜姜找我,这里太吵,我去接个电话。”
“好。”
池蔚然都没抬头,认真看着菜单,顺口嘱咐了一句:“别着凉。”
等她人影出了门,男人才抬起上目线,黑眸沉沉地望向门口。
很久以前,他看过一个欧洲的纪录片,讲一只被赶出狼群的孤狼,奔袭了几百上千公里,去到了平原上,找不到足够的食物,吃一些小型动物充饥,总在晚上独自行动。
这样的动物因为经历过,除了自己什么也不相信。
但人的情况要更复杂一些。
不一定非得经历过才变成那样。大多数时候,只是天性如此。
只要是坏事,恨不得一肩全挑了,不想把任何人牵扯进去。
宁潇这个人,以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大概也变不了。
池蔚然很轻地叹了口气,拨了个电话出去,顺便把菜点了,视线也时不时望向窗外,她打电话的身影还是偏瘦长。
“水煮肉片,麻婆豆腐,一个蹄花,蛋炒饭,再加个冰粉谢谢。”
电话那头已经无语:“……”
正想挂电话,池蔚然又淡声开了口,切了一口流利的德语。
——位置经纬我已经发你了,越快越好。
德语是对面男人的母语之一。
那道男声过了很久才低笑了声,声线华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