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皱着眉,看起来比平时更鲜活。
出了两次糗,沈初意实在待不住,只觉得手忙脚乱,弯腰站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
梁肆压下下巴,挑眉,“不下楼,小心你奶奶眼尖看到。”
“……”
还能调侃,看来真没事。
沈初意抓着自己的试卷下楼,踩在楼梯上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被老太太听见。
好在老太太沉迷在院子里织毛衣,没发现偷偷上楼的孙女,直到做午饭的时候才问:“意意你上午去哪儿了?”
沈初意说:“我去屋后了。”
屋后是护城河,经常会有乌篷船经过,她也不是一次两次去屋后看了,老太太也没怀疑。
等梁肆下楼的时候,老太太又照例问:“小梁啊,你也在家啊,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梁肆瞥了眼沈初意,“嗯,我一直在楼上。”
中午吃饭自然只有三个人。
宁城的菜式清爽偏甜,梁肆一开始并不是很喜欢,有一次他问,沈初意她们都不觉得甜。
吃了一段时间后,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口味。
梁肆坐在沈初意对面,往她那边扫了眼。
和他的碗相比,沈初意的碗很小,胃口是他的一半,连速度都是他的一半。
以前沈家是手洗碗,上次沈经年送了洗碗机后,变成了洗碗机洗,不用人力了。
老太太不动声色,看两个孩子一左一右,上楼的上楼,回自己房间的回自己房间。
她就说嘛,有她盯着,绝不可能有早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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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宁城模拟统考的时间,几个城市一起考试,学校里的气氛格外紧张。
下午考完试时才五点,到晚自习前的时间都是自由的,男生们呼朋唤友地去操场打篮球。
方曼最爱凑这种热闹,还会点评,拉着沈初意:“还自习什么,咱们去操场,你家那少爷在打篮球呢。”
沈初意纠正她:“不是我家的。”
“住在你家不是你家的是哪家的?难不成是我家的?”
“……”
往常人不多的操场边,今晚围了许多女生。
梁肆没穿校服外套,只一件简单的黑t,却在人群里很容易被区分开来,无他,手长腿长。
运球投篮时,他跃空而起,黑t向上伸,露出一截精瘦的腰,黑发在风中碎开,手臂隐隐现出好看的肌肉,不过分却很有力量。顿时引起一片尖叫。
“哇!”方曼跟随场边女生一起欢呼,又八卦:“他胳膊有肌肉,那一定有腹肌了!意意,你有看过吗?”
沈初意一本正经:“没看过,我又不是色狼。”
方曼“切”了声,给她出主意:“你就不会在他洗澡的时候,装做误入浴室吗?”
沈初意无言以对。
场上,萧星河忍不住说:“害,梁肆在场,咱们都是陪衬,平时哪有这么多女生来看。”
他直接撂挑子:“不打了!”
“确定?”梁肆随手拨弄着球,在指尖转开,这手漂亮的花活又引起一阵骚动。
萧星河示意他看:“十个人里有九个是来看你的,还有一个是给你送水的。”
梁肆偏过头,一眼看见张牙舞爪的方曼,还有安静站在她旁边的沈初意。
进入四月,沈初意穿的是英伦风的校服,灰色百褶裙,及膝长腿袜,中间露出一段雪白。
沈初意没想到被他看到,朝他笑笑。
指尖转了许久的篮球因为主人的走神而忽然停住,跌落到他的手里,梁肆抱着球,扬起唇角。
他将篮球抛给萧星河,大步走向场外。
林悠悠她们手里拿着买的水簇拥上去,梁肆停在沈初意的面前,“今晚回去吃晚饭吗?”
他问得很简单,却有股亲昵压在其中。
沈初意摇头:“今晚不回家。”
不远处的一群人神色各异,林悠悠沉着脸,旁边的小姐妹说:“悠悠,他们就是住一起而已。”
“我听说沈初意她妈妈可严格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让梁肆住到她家里去。”
“真不知道梁肆有钱为什么还住在沈初意家,我记得沈初意住在平山街吧,都是老破小。”
“又不是亲戚关系,难不成是梁肆要追沈初意,才想着近水楼台?”
林悠悠越听越离谱,更不可能相信这个猜测:“怎么可能!”
女生们见她发火,不再八卦。
萧星河从后面跑过来,大喇喇地说:“走,去吃东西!阿肆,你渴不渴,先买水去。”
梁肆唔了声:“有点渴。”
萧星河:“她们送你你又不要。”
梁肆:“陌生人的东西你也要?”
萧星河看向她们,调侃的语气:“你们也是来送水的?”
“当然了!”方曼在沈初意否认前开口,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