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笑着摆手,“过誉了,打那以后我再也不敢乘船外出了。如今多亏了朝廷给咱们建了铁路,去哪都安全,还方便快捷!”
这几句话说到宋玉竹心坎上,满眼笑意的点头。
赵骁小声的说:“几个水匪而已。”
宋玉竹忍俊不禁,轻轻撞了他胳膊一下,这叫融入百姓,你懂不懂啊~
快到午时火车上开始售卖盒饭,乘务员推着小车,里面装着两个大木桶,里面是热腾腾的饭菜。
一荤一素两个馒头要二十文钱,盛在不锈钢的碗里非常方便。
不少人掏钱购买饭菜,赵骁也买了两份。素菜是清炒土豆丝,肉菜是白菜炖猪肉,味道一般,盛在量大,胃口大的人也能吃饱。
宋玉竹只吃了半个馒头就饱了,剩下的自然都留给了赵骁。
下午宋玉竹没什么精神,靠在椅子上假寐,顺便点开系统看一下上京怎么样了。
点开系统,刺眼的倒计时让他心里一颤,立马翻开地图不去看它。
跟往常一样,早朝已经结束,宋玉潼正在偏殿跟太傅下围棋。太傅手执白棋,宋玉潼手执黑棋,看了眼棋盘,黑棋已经被白棋团团围住,已无回天之术。
宋玉潼捏着棋子扔不肯放弃,皱着眉仔细的观察着棋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宋玉竹以为妹妹即将投降时,她突然将手中的黑棋落在棋盘上,一瞬间改变了局势。
太傅捋着胡子露出笑意,“殿下这招以进为退不错。”
紧接着二人又下了起来,这一盘棋下了一个时辰,最后宋玉潼还是败了。跟太傅比起来,她毕竟嫩了点,不过能下到这种程度已经非常不错,宋玉竹自己都不见得能下过妹妹。
下完棋太傅便告退了,宋玉潼又让内侍将奏折搬来,开始今日的工作。
宋玉竹看着那一箩筐的奏折,脑袋疼起来,看着妹妹一板一眼的批阅奏折,既觉得心安又有些心疼她小小年纪就这般忙碌。
火车又停靠了两个车站,车厢里的人才坐满。
到了傍晚,卖饭的乘务员推着小车过来卖晚饭。
两人吃完饭准备去休息了。
晚上乘客可以去列车最末端去买卧铺票,不过卧铺票价非常贵,一晚就要五百文,普通人根本舍不得花这个钱。
宋玉竹因为身体原因必须休息好,两人带着行囊去车厢最末端。
每间卧铺里有四张上下铺的单人床,比现代的卧铺稍微宽敞一些。
赵骁原本想单独包下一间,可惜卧铺都被订满了,只剩下最后一间还有空余的两张床。
没办法,二人只能买了一间合住的票,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住了一个人,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厮伺候着。
两人一进来,那人便皱紧眉头,目光不客气的上下打量,见他们衣着普通,口气十分猖狂道:“你们俩去别的地方住,我补给你们双倍的钱。”
宋玉竹刚想说话,赵骁更不客气道:“我给十倍的钱,你出去。”
那人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们,反而指使起自己的小厮帮他捶腿按腰。
“你还好吗?”赵骁扶着宋玉竹合衣躺下。
“没事。”宋玉竹轻咳了两声,目光落在对面的床铺上,刚好那人也在看宋玉竹,脸上流露出鄙夷的目光。
宋玉竹心里想笑,对方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对面的男子突然破口大骂:“哎呦!你这个不懂事的畜生!下手没轻没重,小爷的腰都快被你锤断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厮跪在地上磕头。
男人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怒道:“丢人的玩意,今晚出去站着睡!”
“是。”小厮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赵骁眉间已经聚起怒气,宋玉竹怕他惊动车上的其他人,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
这次微服私访不就是为了体察民情嘛,若是曝身份岂不没了意思。
赵骁抓着栏杆一下跃到上铺,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擦了起来,目光阴沉沉的盯着对面的男子。
那人被赵骁吓了一跳,嘴里嘀咕两声便没敢再找麻烦。
一直到深夜,宋玉竹突然被吵嚷声吵醒:“我的玉佩丢了!那可是祖传的玉佩,一块价值千金!”
救人
宋玉竹迷茫的睁开眼睛,见赵骁已经站在自己的床边,正虎视眈眈的瞪着对面。
那人大声喊着:“我玉佩丢了!快去报官,快去报官!”
小厮马不停蹄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就叫来巡逻的官差。
“怎么回事啊?”官差打了个哈欠,黑着脸走进来。任谁三更半夜被叫醒都不会太高兴。
“官爷,我祖传的玉佩丢了,明明昨天还在我身上挂着!”对面床铺的男子道。
“仔细找找,是不是掉哪去了?”
“哪都找遍了,肯定是让人偷了!”那人目光瞥向宋玉竹和赵骁二人。